这特么还是个女人吗?这分明是哪里放出来的女金刚吧!
周雅躲得远远地,小声道:“我有些怕。”
虽然是条死蛇,但是她连虫子都怕,更不要说这种爬行动物了。
岁青禾对此倒很理解,于是她让周雅拿篮子,自己把菜花蛇缠在手腕上,开开心心下山。
事实上只有她一个人穷开心。
周雅和两个摄影师都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好不容易下了山。
周雅看到村落里那个小院子时觉得分外亲近,她拎着竹篮风风火火地跑了进去,不忘高声叫喊,“青禾姐抓了一条蛇。”
正在商量怎么杀鸡的嘉宾闻言纷纷围上前去凑热闹。
吴洋看到那条死状凄惨的蛇时,捂住嘴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黎江看到蛇身上的花纹时,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田如歌更是被吓得冷汗直冒,“小岁你怎么把这东西带回来了。”
秦远山眼放异彩,“菜花蛇,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煮蛇羹、烧蛇肉,滋味都是一绝啊。”
岁青禾总算找到了知音,狂点头,“就是噻,蛇肉多好吃啊。”
其余四人:……谢谢,请让那条蛇离我远点。
秦远山他们今天下午一共修缮了三个屋顶,换了三只鸡,村民们把鸡直接放到院子里,现在这三只趾高气昂的大公鸡正在院子里跟个大将军般巡查,这几个人愣是连根鸡毛都没捞着。
吴洋小声道:“我从左边包抄,黎江你在右边,秦老师你见机行事,一有机会就捉住它!”
黎江自觉身负重任,“好!”
秦远山:“ok。”
他们制定好战术以后,瞄准了最大的那只黑冠大公鸡,冲了过去。
公鸡在三个人的围堵下拍拍翅膀,飞上了院墙,对着底下三个男人不屑地叫唤了声,“咕咕咕”。
岁青禾:……
她从米袋里抓了小把米,均匀地洒在地上,边洒边“咕咕咕”地叫唤。
院子里剩下的两只大公鸡闻声抬起头,踱着将军步慢慢地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田如歌的忧虑浮现在眼里,“小岁,这公鸡啄人的,小吴才被啄了下,都出血了。”
她的担心倒是真心的,岁青禾对她不禁改观了些许,笑笑,“没事的。”
她温和地“咕咕咕”呼应公鸡的叫唤,趁大公鸡低头啄米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了过去,稳稳地抓住了鸡脖子。
大公鸡被揪住了命运的脖颈,双.腿蹬了蹬,发现蹬不开以后就没再挣扎。
岁青禾麻利地把鸡脖子附近的毛扯干净,抄起菜刀顺手一割,血流如注,全部汇到了地上那只大碗里。那鸡吃痛,剧烈地拍打着翅膀,溅起一地尘埃,而岁青禾依然面色不改。
直待血放净,她才把死透了的鸡扔在地上。
“好了,杀完了,可以烧水褪毛了,下面的我不会,还是你们来吧。”
……
吴洋一脸的一言难尽,“青禾姐,你知道吗?”
“嗯?”
“第一眼看到你时,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岁青禾好奇,“谁?”
吴洋悲愤道:“林妹妹。”
几个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岁青禾忍不住又问,“那你现在看我觉得我像谁?”
吴洋欲言又止,“算了,为了挽回我们岌岌可危的友情,我觉得我还是不说比较好。”
世界上最悲催的一件事是什么。
是你在一项户外求生节目里卖硬汉人设的时候,猛然发现有个看似风吹吹就倒的美人灯比你还硬汉。
经过一番波折以后,嘉宾们终于吃上了一顿格外丰盛的晚餐。
有清炒圆白菜、鸡肉炖蘑菇、青椒鸡丁……还有一钵雪白的蛇羹。
田如歌也怕蛇,这蛇羹是秦远山做的,岁青禾负责抽筋扒皮取蛇胆。
无论如何,这顿饭总算是做成了,田如歌的手艺相当好,食物的浓郁香气笼罩着整个小院,节目组的人闻到那味道时也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他们六个人坐在饭桌上,以水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