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总算可以回宿舍了!
谢依云欢天喜地的松了口气,缩了缩手……没成功。
她低头看向仍紧紧握着她的手的杜宇飞,对方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看到她投来的视线,还欢快的摇起了尾巴……等等,这个蹲着的姿势,这个摇晃的尾巴,都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谢依云眼神飘忽了下,校长方才沉重的爱国教育在她脑海里刷屏般滚过,让她终于在涉嫌歧视的话说出口前,意识到了它涉嫌歧视。
但真的很像……
谢依云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蜷缩起手指,轻挠了挠杜宇飞的手心。
有点痒痒的……
对方猛然站起身,一连退了好几步,勉强没有扭头就跑,耳尖泛起鲜艳的红,磕磕绊绊道:“有点痒……”
谢依云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一脸无辜:“可是你握着我的手不放。”
“我……我……”他“我”了两遍,还是没说出后面的话,又飞快的走回到谢依云身前,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像是一种无声的道德谴责。
谢依云抵抗住了这个眼神,若无其事的转身朝宿舍门走去,恶趣味的加了一句:“你占我便宜。”
“没有……”身后脚步声响起,杜宇飞跟在她身后,飞快的反驳:“说好的一起种……”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谢依云在逗他,毛茸茸的耳朵扑棱了两下,小声道:“那也只能怪我太喜欢你了。”
……?
谢依云转动钥匙的手停顿了两秒,热气上涌,所幸黑色的环境,遮掩住了这一幕。
她没回头看杜宇飞,拧开门锁,按亮一旁的电灯开关,让黄色的光晕笼罩着温馨的客厅,才示意杜宇飞进门。
杜宇飞被她一连串自然的动作,带跑了思路,将没有得到回应的表白忘到了脑后,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迈入了室内。
谢依云顺手带上门,领着他去洗手,水声哗啦啦的响起,谢依云仔细的冲洗着脏兮兮的手,眼见水流从白色变成灰色,随口道:“对了,你知道我和校长谈了什么吗?”
杜宇飞凑在另一个水龙头下仔仔细细的搓着手,闻言有些疑惑的侧头看了眼谢依云:“不是谈你同调度的特殊性吗?”
谢依云按下水龙头的开关,靠在一旁等他:“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杜宇飞将袖子撩起,捧着水冲洗手臂,声音混合在水声中,显得有些闷闷的:“我闻到了其他人的味道。”
水龙头被开到最大,他俯低身体,试图将手臂上方脏兮兮的地方够到水下,不免被喷溅出来的水滴沾湿了衣服,在身上显出湿漉漉的印子,显出底下肌肉微微隆起的模样。
他的肌肉很好看,并不过分发达,又不会让人产生弱鸡的错觉,恰到好处的微微鼓起,像是少年年轻的身体一般,充满了美感和朝气。
谢依云的目光停顿了许久,在突如其来的美好风光前,有些不知所措。
他真好看啊~
这个念头飘荡在脑海里,迅速占据了所有仍在思考的零件:他的眼睛微微扬起的时候,像是星辰误入其中的元气少年,但眉眼丧气的垂下时,又像是无可奈何的清隽少年,干净剔透的气质下,裹挟着毫无缺憾的美好容颜……
杜宇飞不知道谢依云在想什么,他没听见谢依云的声音,便又继续着之前的话题道:“是拟兽的味道,突兀到一眼就能发现。”
他站起身,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手,将撩起的袖子撸下,才发觉自己身上湿了一大片,他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看向谢依云:“校长带你见了其他拟兽吗?”
谢依云盯着他身上的湿痕若有所思:“你要换衣服吗?”
“啊?”杜宇飞迷惑的道:“夏天这个温度,马上就干了,不用换。”
“哦……”谢依云缓慢的移开视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过为了身体好,最好还是先换件衣服吧?”
“你怎么怪怪的?”杜宇飞凑近她,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看了几秒,毛绒绒的耳朵在谢依云眼皮子下面扑棱,看上去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不是我先动的手,是他的耳朵先邀请我的。
谢依云在伸出不安分的手前,理直气壮的为自己撇清了责任,才飞快捉住了毛绒绒的耳朵,耳朵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在被她的手突然捉住后,仿若受惊了一般不住的颤动了起来,连带着细小的毛发都跟着轻轻颤抖,渗出一片艳丽的红。
不仅看上去手感很好,甚至还充满了视觉享受。
谢依云顺着细柔的毛发轻轻撸过,又趁着它颤抖的时候,在耳腔内部的小绒毛上揉了揉。
“有点痒……”杜宇飞下意识的想将头上安分的手甩掉,又被谢依云轻轻顺毛的动作,弄的一激灵,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色,动作小了下来,极轻极轻的哼唧了一声。
谢依云正沉迷摸耳朵上的小绒毛,压根没发现对方已然呈现出任由她为所欲为的模样,直到她摸得上了头,伸手把另一只无辜的耳朵也伸入了魔爪中。
不止是手感颇好,甚至还有不住颤抖的互动感,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嗯……”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谢依云没在意,她已经不满足两只耳朵了,目光投向了晃得飞快的大尾巴上——啊,你看这尾巴全是毛,一看就手感十足。
谢依云看了看占据了她两只手的耳朵,又看了看摇晃不停的尾巴,做出了艰难的选择,左手放过了杜宇飞的耳朵,一把按住了摇晃的大尾巴。
尾巴停下动作,片刻后,尾巴尖尖处颤颤巍巍的轻晃了起来,并试图去够到谢依云的手,简直堪称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的五星级服务。
“嗯……”奇怪的声音好像变大了?
谢依云从尾巴尖一路摸到尾巴底端,来回数次,顺着毛,逆着毛摸了个遍,不仅没有遭到抵抗,还得到了不住往她手里钻的尾巴尖。
“汪呜~”奇怪的声音……
等等,这个听起来好像是小狗叫?还是那种软绵绵的小狗叫声?谢依云撸到尾巴底部的手一顿,转头看向杜宇飞。
为了更好的顺毛,他们的姿势从最初克制又疏离的毫无接触,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谢依云半靠在他身上,底下是温热的肌肉触感,扬起头是满脸通红,连毛茸茸的耳尖都泛着奇异的红的杜宇飞,他已经被逼的靠在洗手台上,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