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我问你。你跟了我之后,有没有比以前快乐?”虞峄认真问她,“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我吗?”
栗珵净同样认真地说:“我没有后悔过。虞峄,我和你在一起能感觉到幸福,真的。”
虞峄满意这个答案,拿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温柔至极地说了句:“我老婆是越来越会了。”
几天后的一个午休时间,邬梓荔特地去医院外面买了两杯热咖啡请栗珵净和漾如喝,把咖啡递过去的时候,顺便婉约地请求她们一件事:“今天下班后我要去看卢添,顺便对他求婚,你们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在她们吃惊得睁大眼睛时,邬梓荔难得腼腆地说:“我觉得求婚这事吧,多少还是得有些仪式感的,所以想请两个人在旁边见证。”
栗珵净说:“好啊,我陪你去。”
漾如也爽快地答应了,还问邬姐姐有没有准备好花。
“我订了一束红玫瑰,说好下班前送来。”邬梓荔想到代表爱情的玫瑰花,想到即将在病房里进行的求婚,眉眼瞬间流淌着闪闪的温柔,她甚至是被自己感动了。
有多少女人能做到在男朋友发生了车祸,还不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的情况下,果断地对他求婚,没有犹豫地表示想与他一生一世?
这样完全没有利益考量的感情,如今是越来越少了。
邬梓荔傲娇自己可以拥有这样一份纯粹的感情,心里涌上一阵激动。
栗珵净静静看着她,心里也觉得她相当有勇气。
邬梓荔订的大束玫瑰花按时送到。玫瑰花美得浓郁,拿在手里也很有重量,为了不掉落任何一片花瓣,她们三人打车去了城东的医院。
在出租车上,栗珵净帮邬梓荔抱着玫瑰,让后者得以拿笔在一张小卡片上写三行情书。
“好了,就这样吧。”邬梓荔吹干水笔的墨迹,小心翼翼地合上卡片,放入花朵的缝隙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都不知道他看见我捧着这么一大束花走进病房,会是什么样表情,不会因为太激动直接晕厥吧?”
“他一定很开心!”漾如有些小雀跃地表示,“可能会激动地一下子就痊愈了呢!”
像是真怕会刺激到卢添,邬梓荔决定自己先走进病房,暗示病床上的男朋友几句,等男朋友差不多有些猜到的时候,再喊栗珵净和漾如进来。
于是,栗珵净和漾如就在走廊的两个座位上等着,邬梓荔一个人走去了病房。
漾如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抱入怀里,凑近看着这巨美的花束,脸上满是羡慕,小声说:“真的好浪漫啊。”
栗珵净也被这浓情的氛围打动了,甚至开始想象当邬梓荔说出“卢添,让我嫁给你吧”或者“卢添,等你一出院马上娶我”的话后,卢添热泪盈眶,苍白瘦削的脸上泛起一层抑制不住的光彩,不停说“好”的刻骨铭心的画面。
连旁观者的她都能觉得很幸福。
未料到的是,她们等了好一会儿,却见邬梓荔和另一个女生前后脚走出了病房。
女生停在病房门口,邬梓荔则朝栗珵净和漾如径直走过来,等来到她们面前,她不喜亦不怒地告诉她们:“算了,今天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怎么了?”栗珵净好奇地问。
“卢添的前同事今天中午坐高铁过来,在病房里陪他一个下午了。”邬梓荔陈述着刚得知不久的一切,脸上既没有失落也没有醋意,“就是之前那位和他关系不错的女同事。我想既然她来了,也是出于好意来看他的,那我不便做出一些让她感觉尴尬的事。”
漾如一听,脸上相当失望,随即往病房门口看去,果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微胖的女生,女生的视线也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似乎还客气地笑了一笑。
“我们走吧。”邬梓荔的表情算是镇定,提了提手上的拎包,“肚子有些饿了,赶紧去找个餐馆吃饭吧。”
“那他们?”漾如试着问。
“哦,她今晚找了一家旅馆住,就在医院旁边,等明早才坐车回去。”邬梓荔就事论事地说,“我和她说既然你人都来了,就多陪他一会儿吧。”
漾如吃惊于邬姐姐竟然如此大方明理,心胸非凡,微微张嘴,表情佩服,瞬间觉得对方整个人简直像是带上了耀眼的正妻光环。
三人吃了晚饭,栗珵净问邬梓荔要不要回医院陪卢添,邬梓荔说:“不了,既然有人看着他,我也放心了。”
“邬姐姐,你没事吧?”漾如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好像表现得过于冷静了。”
邬梓荔挑眉,面上不失自信地说:“因为我有信心啊,我相信自己的男朋友,也相信自己的魅力,所以我无所谓什么人在他面前说什么话,反正影响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那这花?”漾如还老老实实地抱着怀里的花束。
“送你了。”邬梓荔直接说,“我不想再费力带回家了。”
说完,她伸手取过花束里的卡片,潇洒地放回自己的手提包里。
漾如受宠若惊,想了想对栗珵净说:“栗姐姐,我和你一人一半吧,这实在是太多了,我屋子小也放不下。”
于是,栗珵净拿了一半的玫瑰花回家。
她回家后将漂亮的玫瑰花养在水里,心想等虞峄回来看见了这花,一定会问是谁送的,到时候她免不了要解释一番。
不料,这晚过了十一点虞峄还没回来,虽然他之前就和栗珵净打过招呼,但她还是等不住了,准备打电话问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她刚拿起手机,一个电话就进来了,她立刻接起。
“是嫂子吧?我齐凡凯啊。是这样,虞峄他喝多了,我们都喝多了,这里有房间,想着就留下过夜了,你看成吧?”
栗珵净刚想问“虞峄他人呢”,便听到电话那头出现一阵哄笑,声音很大,几乎像是一阵潮水涌上了她的耳朵。。
齐凡凯似乎迅速挪开了手机,嚷了一声“别吵”,又凑回来对栗珵净说:“没事,你别担心,都是认识的朋友,大家在一起很安全,我们以前也这样,喝多了就去楼上的房间睡了。等明天一早,我早点起来,打电话给柯亦让他把虞峄给你送回去。”
“请问你们是在哪里过夜?”栗珵净礼貌地问。
齐凡凯报了会所的名字,又粗着声音说:“没事,你真别担心,小事一件。虞峄已经在沙发上睡过去了,我马上就和朋友扛他上楼去睡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行吧?”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哄笑声,栗珵净隐约还听见有个人似乎醉得厉害,忽然放声唱歌,另一个人在笑骂他,歌声逐渐变成吼叫声,她不由蹙眉,正要多问几句,电话却被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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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