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专心欣赏着专业舞者的健美身姿,唯有虞峄,看了一会儿舞蹈后,目光又悠然地落回自己老婆身上。
还是自己的女人好看。
栗珵净一心看舞蹈,听音乐,一时间忘了回头看虞峄在做什么,因此也就不知道他已经拿起手机悄然拍了一张她的侧影,在越看越有美感后,他发上了自己的朋友圈,并带了一句话——
“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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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情话: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第27章
“栗珵净,门口有人找!”急诊科的一名护士拿着弯盘匆匆赶去病房的途中,顺便喊一声正在专心核对医嘱的栗珵净。
栗珵净说了声好,放下病历夹,把笔放回口袋,赶紧走去门口一看,过道上站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浅色的格子衬衫和一条咖啡色的棉麻裤,脚上穿着一双显旧的平底鞋,肩膀上背着一只棉布包,双手捂着一个透明的茶杯,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是你找我吗?”栗珵净走上前,轻声地问。
她一眼就认出对方来了。
女人蓦地抬起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似不可置信地瞅着栗珵净,慢慢说:“真、真的是你啊。”
说完这句话,她脸上浮现一个局促的笑容,又喃喃了一遍:“真的是你啊。”
栗珵净对她微笑,默认了是自己。
女人断断续续地说:“我弟,虞峄说你在这里工作,就在急诊这里,所以今天我五楼看完病,想着来都来了,就下楼来看一看你。他之前和我说他准备和一个女人结婚,我没问是谁,但在心里猜会不会是你,还真的猜准了。没想到,不,也算是有些想到了,绕来绕去,他要在一起的人还是你,只能说你们有缘分。”
栗珵净不免尴尬,想了想说:“对,还是我。”
虞峄的姐姐虞榆,栗珵净当年只和她见过一次面,然而就那一次见面,就被她嘶吼着骂了一顿,让她远离虞峄,不要害虞峄,说虞峄配不上她们这些城里姑娘。
当时栗珵净惊呆了,因为从未有人初次见面就用那么激烈的语气斥责她,斥责里还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失控情绪,难免让十九岁的她感觉很害怕。
“你要是敢害他,我就跑去你学校告诉你老师,让你没书可读,你别不信!你、你竟然问他要那么贵的东西!你的廉耻心在哪里!”
……
时隔近十年,再次面对面,栗珵净没有了上一回面对虞榆时的害怕,更多的是心酸。
不知为何,眼前这位穿着朴素,脸庞浮肿,气色不太好的女人,眼里传递出的紧张和难堪,让栗珵净觉得心酸。
虞榆握紧了自己的杯子,一时间说不出准备好的话。
还是栗珵净先开口了:“其实当年的事情,是一个误会。我真的没有要求虞峄给我买那只手镯,我之前也不知道他会去买礼物给我,但无论如何我拒绝了。”
虞榆看了一眼栗珵净,兀自说:“我那天太激动了,也许是本身心情不好,连累到你了。我差不多忘了我说什么了,但我知道吓到你了。其实我现在不会去干涉虞峄想做的事,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想来想去,还是想请你不要再和虞峄提起我以前去找你的事了吧。”
栗珵净的目光始终温和,等她说完,才说:“我不会刻意对虞峄提起的。”
虞榆咧嘴笑了:“不提就好,我不想虞峄回头来怪我,怪我耽误他这么多年。”
栗珵净的心微沉,她自然也想过一种可能性,如果当年不是虞榆跑来对她说那些话,她会接受虞峄的表白吗?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这个没有标准答案。
虞榆见栗珵净不说话,空气里的尴尬以及她自己的局促感越来越浓,她匆匆说:“我没其他的事,就想看一看你,来看过你就好了。”
栗珵净回过神,对她点头。
“我走了,还要事情要去忙。”虞榆移开目光,双手捂紧玻璃杯,快步朝出口走过去。
谁知在栗珵净吃完午餐,从食堂回来,走进急诊科时又迎面碰上了虞榆,这让她有些料想不到,缓缓停下脚步。
虞榆这回是探着脑袋等栗珵净,一看见栗珵净人过来了赶紧走上去,急声说:“我忘了一件事,回去拿了。”
“什么?”栗珵净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虞榆目光急切,紧张兮兮地说:“是重要的东西,我要单独给你,这里人走来走去的,我担心拿出来被人看见。”
栗珵净一头雾水,但看虞榆似是很看重此事,便说:“我们去住院部旁边的花园好了,就对面,几步路的功夫。”
很快,栗珵净带虞榆到了花园这里。虞榆停下后转头看了看,确定旁边没有人,手哆哆嗦嗦地从棉布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迅速递给栗珵净。
“这是什么?”栗珵净惊讶。
“这个是赔你镯子的钱。”虞榆赶紧解释起来,“那个镯子,后来被我收走了,我想去商场退掉,人家非要购物小票,偏偏给虞峄撕了,怎么也退不了,我没办法了,只能自己收好保管好。大约过了小半年,我转卖给乡下的一个朋友了,因为当时他要娶老婆了,刚好差一只金的镯子,我就卖给他了。”
栗珵净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把镯子卖给他,钱我很快用掉了,我当时真的急着用钱,但你信我,我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虞榆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那镯子本该是你的,我把它卖了,那得来的钱应该还你。”
栗珵净听明白了,当然不会收,虞榆却不肯退让,一个劲地把钱塞到她手上。
“你就收下吧!”虞榆哀求着栗珵净,眼睛陡然闪现一抹泪花,“你收下了我心里好受很多啊。这是我欠你的,我今天是来还你的。当然这钱是我这些年自己攒下的,你不要担心,这不是别人的钱,是我自己的。”
栗珵净尽量有条理地和她说道理:“这钱怎么也不能算是我的。即便当年我接受了虞峄,也不可能收他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也会要求他退回去的。既然虞峄愿意把镯子交给你,你就有处置权,怎么做都可以。你把它卖给需要它的人,得到的钱不是你的就是虞峄的,无论如何都和我没有关系。你快把钱收好,放回包里。”
虞榆却是一个认死理的人,非要把这个钱还给栗珵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