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要不是邢嬷嬷之前说的话太过恶心,一个妾室的奴仆都敢爬到她的头上来,林宝姝还是不准备要她们的命,不过这老奴狐假虎威惯了,根本不晓得收敛,正好杀了她还省些事儿。
两个晕倒的丫头年纪轻又不经吓,应该是认定了恶鬼所为,并不会牵扯到她们头上来。
“姑娘,您慢些,奴婢扶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正前方站了道高大的黑影。
“谁?”青荷一惊,立刻将林宝姝护在身后,抓紧了金簪,浑身戒备。
“姑娘,您快跑!奴婢打不过——”青荷回身想说话,却感到后颈猛然一痛,紧跟着就是一片漆黑,她还在想之前打晕那两个丫头的时候,她下了重手,没想到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
林宝姝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身前的青荷已经躺倒在地了,她不由得屏住呼吸,一瞬间想要喊出声,但又想起来这里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再喊也不会有人救她。
紧接着她的腰肢就被人搂住了,落入了一个宽阔而滚烫的怀抱之中。
“你好香。”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炙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点燃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大福歌开新文啦~敲锣打鼓!
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的智齿又发炎了,肿起来了,淋巴都发炎了。
很难过,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吃馒头泡汤这种,崩溃,想去拔牙又不敢,怕太血腥。
第2章 人体香囊
“你是谁?”林宝姝想要推开他,但是男人的力气很大,根本于事无补。
“这里都是血臭味,污染你的味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男人自顾自的说着话,就这么搂着她腾空而起。
等林宝姝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被带进了室内。
屋内灯火通明,她立刻抬起头,想要看清楚带她来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不过男人根本就没看她,直接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继续抱着她。
林宝姝也只是惊鸿一瞥,他面上戴着一个烫金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以及微薄的唇,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全貌,更猜不出他是谁。
林宝姝本来就是初来乍到,北齐王府的主子没见过几个,这还遮了半张脸,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了。
“你如果杀了我的话,会很麻烦,王府里所有人都没法交差。”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先保命要紧,给他分析利弊:“无论你是谁,只要你是王府里的人,就不能惹上人命官司,我是朝廷送来的,北齐王府还不能跟朝廷撕破脸。”
“你是狗皇帝送来的?”男人在她的脖子上轻吸了一口气,像是闻着骨头的狗。
林宝姝沉默了片刻,纠正他:“狗皇后送来的。”
“哦,那个蠢笨如猪的恶毒女人,她肯定是嫉妒你天生带香。你别着急,等我杀了排在她前面五十八个仇人之后,就轮到她了。”男人依旧抱着她,从不曾松手。
两个人就这么以拥抱的姿势,站在房间里,他时不时地深吸几口气,像是吸食了寒食散一般,完全上头了。
林宝姝趁机打量着房间的摆设,没有名人字画,也没有名贵摆件,除了一张床和桌椅之外,连个屏风都没有,唯有桌上摆着一个沉香木做的精致木匣子,能看出那是出自大师之手。
整体来说相对比较简陋,应该不是正经主子,此人又武功高强,她更倾向于他是某位主子的贴身侍卫,那来去无踪的状态,更像是影卫。
“我不是天生带香,今日用的是茉莉,你拿着这个,放我离开行不行?我的丫头如果醒过来找不到人,会很着急。而且我还让人通知了王妃,不及时回去的话,会闹得很大。”她从腰上把香囊接下,塞进了他的手里,轻声哄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说话方式并不是很成熟,听起来岁数不大。
男人将香囊递到鼻尖上,轻轻地嗅了两下,直接将香囊扔的老远。
“你骗我,不一样。”
“我没骗你,你不信可以找别人来闻闻,肯定是——”
林宝姝有些着急,这人怎么硬是说不通,就像是抱着个玩具不撒手一样。
“嘘,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香囊,香囊是不会说话的。你很怕死,如果再说话我就杀了你。”男人强硬的打断了她的话,言语之间充满了威胁。
林宝姝皱了皱眉头,她想破头也猜不出这人是谁,原本以为是个稚子心性,哄哄他就行,可是他又表现的很聪明,比如从她之前的话里,听出她怕死,立刻以死要挟。
“死了就不香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又道:“那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两人陷入了僵局,不过怀抱着她的男人非常怡然自得,依然在不停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跟她浑身紧绷的状态完全相反。
林宝姝的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一半是被吓的,另一半则是他身上温度太高,就这么被他紧紧抱住,着实是不好受。
“咚咚”外面传来一道敲门声,很快就有人回话:“爷,您得把这位姑娘还回去了,王妃找的急。”
“不行,她以后就要拴在我的裤腰带上了,谁都不许抢走。”
这两句对话就把林宝姝之前的猜想打破了,无论是影卫还是侍卫,都不可能在王府里被人称为“爷”,而且面对王妃的威胁,这个男人都能毫无顾忌的拒绝,他在王府中的地位绝对身份不低。
“爷,您之前答应了的,不能反悔。若是坏了规矩,等明日太阳升起,只怕您不会好过。”
男人沉默了很久,放在她腰上的手,越搂越紧,似乎要把她嵌进怀里一样。
“疼。”她轻呼了一声。
“你得走了,但是我不想让你走,要不把你一分两半,一半给王妃,一半陪着我好不好?”他埋在她的脖颈里来回蹭着。
温热的脖颈处,被冰凉的面具一下下磨蹭,林宝姝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外加她更加肯定了,这个男人绝对脑子有病,把人一分两半那不就死了吗?
他是怎么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爷,不行,得要活的,全须全尾,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少的那种。”外头的人显然耳聪目明,哪怕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依然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