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姝刚走,陆景宴就气得拍轮椅的把手,他也不装了,龇牙咧嘴的喊疼。
“你怎么这么没眼色?没见爷的脸都青了一块吗?林家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泼妇,她果真不是我的昭阳,昭阳那样高贵,是根本不屑跟人动手的……”
当然他这火气也只能冲着影二撒了,影二也是倒霉,心里默默祈求着影一赶紧过来接班,挨打受伤的世子爷,此刻是个碰不得的脆弱小公主,后续一堆麻烦事儿呢。
等影一过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他们世子爷的哼哼声。
“你怎么笨手笨脚的?影卫包扎伤口这一门学问,你有没有认真学?我的脸,嘶——”
“林泼妇,等着瞧,迟早我要把这几脚还回去,她竟然敢踹爷的脸,要不是我躲得够快,不然爷的高鼻梁就要塌了。”
影一犹豫了一下,缩回了脚,索性在门口蹲着不进去了。
得亏世子爷还知道要脸,没忘了以后出门要继续装逼,不能让人瞧见他这副凄惨的模样。
其实世子爷两个人格给彼此取的名字都特别相称,晚上的狗爷智商从来不在线,叫一句傻狗那是客气的。
白天的世子爷,表面再装的如何云淡风轻,人模狗样,也改变不了他怂的本质。
他不仅没有健康的身体,还怕疼,特别怕的那种,每次受一点伤,没外人的时候,就哼哼唧唧的,比个小姑娘还磨叽。
影二听了一耳朵的疯狂咆哮,差点落下耳鸣的毛病,总算在汗湿了身上的衣衫之后,将药敷好了。
影一见里头消停了,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袍,装作刚到连忙躬身进去,当然面对世子爷的时候,他就无比谦恭,一副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的模样。
“爷,属下来迟了,请您责罚。”
“不必了,赶紧替我换衣裳。影二笨手笨脚的。”陆景宴摆摆手。
“属下回去之后就好好教训他。”影一装模作样,兄弟俩的视线在空中对视,影二悄悄地做了呸的动作。
干你娘,晚上被傻狗虐,白天还要被怂蛋骂,连他双胞胎亲哥哥都骑在他头上拉屎搭窝,老子不伺候了,爱谁谁!
他捧着药膏走了,坚决不回头是他最后的倔强。
“把药膏留下。”
“是。”影二立刻转身,恭恭敬敬的把药膏放在桌上,至于刚刚那最后的倔强,男人的话不能信的,反正他自己都不信。
至于松柏赶过来伺候的时候,世子爷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只除了眼角和嘴角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当然他看见也当没看见。
也不知道是哪个勇士,敢在世子爷脸上动土。
“爷,您的□□怎么坏了?”上一秒还自认为见过无数场面,波澜不惊的松柏,立刻就被打脸了,他捧着那条裂了一道大口子的裤子,不由得惊呼出口。
影一一听这话,立刻拽过来细瞧,这有关世子爷安危的事情,他当然要放在心上。
“这不是撕裂的,是利器割坏的,切口极其平整。爷,您没事儿吧?”
他立刻焦急的看过去,毕竟方才也没听影二说有遇到刺客啊,哪里来的刀,而且还直接割了这么大一道口子,那裤子里包的东西……
陆景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他已经感觉到两道目光直接投射在他的腿间,好像他现在已经成了个没有子孙根的太监一样。
干你娘,这辈子的屈辱都在今天受了。
“看个屁的看,爷没事,要不要掏出来给你们看看?又大又健康!”他拍了拍□□,敢怀疑他这方面受伤,坚决不能忍。
无论在什么时候,男人的尊严都不允许被践踏!
“属下、小的知错。”两人立刻低头。
是是是,你最大最健康,至于这么气急败坏吗?
松柏闷不吭声的继续给他穿鞋,他今天又发现了世子爷一个大秘密,人越缺什么就越要逞能。世子爷□□里的宝贝,似乎又小又不健康,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个一儿半女。
哎,我可怜的爷哟,王府世子又如何,还不是体会不了女人的乐趣,只能当个太监,啧啧。
***
因为跟陆景宴说好了合作,当之后的每个晚上,半夜时分宴宴再来找林宝姝的时候,她已经能泰然处之了。
他每回过来,也依然是来去无踪,甚至青荷和青叶都睡在外间,却没有一次清醒的,无论两个人睡之前怎么商量对策要保持清醒,但等到半夜时分总会沉沉睡去。
当然宴宴身边有影二这个狗头军师在,已经不需要再让他进去亲手打晕两个丫鬟,而是弄一些迷香过去,两个丫头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姝宝,我来了。”他推门而入,满脸都是喜滋滋的神情。
林宝姝听着他这怪异的称呼,眉头只是轻轻一挑,却没开口让他改,已经习以为常了。
之前他问她姓名的时候,她就说可以唤她一声“宝姝”,哪怕至亲之人都是这么叫的,结果这厮还不满意。
“至亲之人又怎么了,那是我还没出现,等我到你身边,其他所有人都要靠边站的。所以我对你的称呼必须得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依然还是那么执拗又耍无赖,林宝姝索性不管他,任由他独自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最后他才把“宝姝”两字倒过来念,就成了他对她的专属昵称。
“来就来了,声音小一点儿。”林宝姝看着他这傻乐的模样,不由得压低了嗓音。
实际上她都有些无语,活了十六年,打死她都没想到,有一天她能忍受一个成年男人,天天半夜三更摸进她的闺房来。
要是之前她这么避讳的模样,必定又要惹恼他了,但是最近他被陆景宴洗脑的严重,听闻此话,不由得兴奋到搓手手,嘿嘿一笑。
“我都懂的,我们这是私会,见不得光的,别有一番情趣。”他这番话说出来,越发像个浪荡的登徒子了。
林宝姝轻咳了一声,一直在心中默念:他是个傻的,不能跟傻狗一般见识啊,他的话也不能深想,不然非得气死。
“行了,把书拿过来吧,今日我给你讲孟母三迁的故事。”她躺在床上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