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这相当于是一个无解的题,徐长生觉得自己太坏了。
祖佑铭露出思考的表情,他在《周髀算经》中看到过类似的问题。
但《周髀算经》中的阐述十分生涩难懂,也有无数算学博士正在研究这个问题,难道徐家子已经解开了《周髀算经》中的这个问题?
《周髀算经》中关于勾股定理的阐述是这样的,“天没有梯子可以上去,地也没法用尺子去一段一段丈量,那么怎样才能得到关于天地的数据呢?”
看看,这问题能听懂估计已经十分了不起了,更别说从中悟出其中的道理。
咬文嚼字,古时候的算术教科书,大都是这个样子,数术在古时候可是被称为神秘学,与玄学紧密结合,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因为没几个人懂。
徐长生看着周围陷入安静的一群人,眼睛一闪一闪的,感觉到了数学这个魔鬼的厉害了吗?
半响,祖佑铭抱拳道,“还请告知解法。”
看看,多有礼貌。
但这题看似简单,却涉及到开方和平方,以及如何验证勾股定理的正确性。
对一群连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的人倒推勾股定理,徐长生觉得这事情得缓一缓,至少得教这些人一些基础后才行。
不然鸡同鸭讲,就像用英语和他们作诗一样,能听懂那真是怪才了。
徐长生说道,“是不是我又赢了?”
“……”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四连胜了。
徐家子四连胜了。
特别是国子监的学生,脸色都不好看了。
国子监六人出战,前四人分别比斗了诗词,策论,数术,居然……都败了。
周围的人一咬牙,输了就输了,至少他们还能得到一算题的解法。
他们可是知道很多算学博士都在研究《周髀算经》中天有多高地有多长的问题。
齐刷刷地目光看向徐长生,一副怎么也得讨点便宜回来的样子。
祖佑铭答道,“算学一道,我的确不如徐家子,还请徐家子告知此题解法。”
“解法啊?你们自己去研究吧,我们刚才的规定又没说必须给出解法。”
周围的人一愣,然后咬牙切齿,“徐家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徐家子,你太过分了。”
就像摆了一个饼在你面前不断诱惑你,但就是不给你吃,太可恶了。
那种心痒,想知道谜底的感觉太难受了。
“徐家子这个混蛋。”
“他到底有没有读书人的一点匠心品质了。”
徐长生心道,现在说了你们也不懂啊,怪他了?
说道,“下一个是谁?我们还是快点文斗吧,等会我还要进去报道,去晚了耽误了时间,可是抗旨。”
周围的人露出痛苦的表情,怎么办?原本以为已经从那道算题的痛苦中解脱了出来,现在好了,又将他们推进了一个更加深不见底的深渊。
但徐家子不肯说,他们又不能强迫。
“徐家子,以后我们跟你没完。”
“反正你也要进国子监,以后我们天天堵着你,看你给不给出解法。”
现在六场比了四场,徐家子进国子监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们就算再想阻止也是徒劳,谁叫他们输了勒。
徐长生心道,堵就堵,他就算给了这一题的解法,后面还有千千万万的题等着勒,他都有点迫不及待地看着这些少年在他的题库中瑟瑟发抖了,嗯,等以后他直接搞一个题库出来,哈哈,太邪恶了,那一定是大唐读书人的噩梦。
徐长生差点就要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大声笑出来,啧啧,自从他身体变成小孩子之后,怎么就特别喜欢嘚瑟了,估计是受到了身体幼小,神经系统还不成熟的影响。
现在只剩下孔祭酒之孙孔怀仁和颜师古颜大儒之孙颜弘文。
周围的人想要吃人一样的目光看向两人,一定一定要赢啊。
如果六人都输了,他们国子监门生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他们现在的心态从开始的藐视鄙视变成了,无论如何也要赢一轮,世事无常。
最高兴的莫过于孔颖达,看看,看看,他推荐的人能有差
小小年纪就能文斗国子监诸生,这样的人才能不招进国子监?那才是眼瞎。
他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引荐徐家子进国子监被人戳脊梁骨,他反而见人都要显摆一下他当初是多么的慧眼独具,看看,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徐家子,还跑来堵门不让进,就他看好,他能不显摆?这都是名声啊。
当然,最显摆的并不是他,而是皇宫中的某位。
李世民简直嘴巴都笑开了,实在是忍不住啊,一个劲地在魏征面前炫耀,“玄成,徐家子不仅文采斐然,连算学一道也颇为精通,当初朕夸徐家子是大唐才俊,你们还非要和朕作对,说朕如同儿戏,特别是那个唐俭,就差一脑袋撞金殿的柱子上了,现在让他去撞,看他有没有那个脸。”
魏征:“……陛下才说,等文斗之后收回徐家子殿前见君的特权。”
李世民:“……”
胡说八道,他什么时候说过了,有证据吗?这可是他钦点的寒门代表,大唐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