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嗡嗡嗡的声音惹得沈芳宜心里头愈发不痛快。
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是没走几步,就被房太太一把扯住衣服的领子。
房太太指着她的脸怒骂:“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随便乱动我的东西?你也不去问问,姑奶奶在这地儿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怕过几个人?更别说你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臭穷酸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我的手绢儿给我赔了,我让你没办法活着出这个门!”
这话撂下的可够狠。
在场的其他人就罢了。
酒店的经理却实实在在被吓到。
几位不同部门的经理带着些能说会道的属下,好好歹歹地安抚住了房太太,让她千万别那么冲动。
林州之前脸色就很不好看。现在更加阴沉起来。
他冷冷地看了沈芳宜一眼,明显地指着她不够听话。这才转向了房太太,劝道:“我来把钱赔给你,怎么样?或者,我给你双倍赔偿。三倍也可以商量。”
房太太不肯;“今天莎莎结婚。老林你去陪莎莎吧,我自己在之类堵着。我就看她要怎么说!”
沈芳宜衣领被揪住,勒得有些窒息,高声喊道:“你先松开我!”
“不松。”房太太坚持:“你先赔我东西!”
林州觉得没面子,好生说:“太太,东西我赔给你。你先让她走,我们好好商量成不?”
房太太并不知道沈芳宜最近在陪林州。直接问:“这女的和你什么关系?”
林州顿了顿:“朋友。”
房太太不依不饶:“那你别管了。我和她算!”
房太太是好心才这样做的。
毕竟商界的人大多数都有过这种经历,替朋友垫了钱,最后朋友却不还钱。
林州有些尴尬。
一时间气氛就僵持住了。
秦瑟悄声问叶维清:“你不管啊?”
这里是雅明大酒店。
虽说是五星级的,和别个普通的不一样。却也是叶维清名下的产业啊。
“不管。”叶维清摆出作壁上观的姿态,微笑着说:“太麻烦。不想扯进去。”
秦瑟嫌弃地嘁了声:“真懒。”
其实,秦瑟也同意他不要掺和进去。
沈芳宜和房太太,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被这俩火团给蹭到,不伤也得褪层皮。
她只是觉得,叶维清一个大老板在那边悠悠然地看着别人吵架,不损他几句就太可惜了。
叶维清早就看透了自家小妻子是故意想糗他。
所以他就含笑着任由她说,半个字儿也不反驳。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愤怒的呵斥:
“这是怎么回事!”
秦瑟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看过去。
林州三两步走到了沈芳宜的跟前,指着她的脖颈,怒喝:“这是什么!你告诉我!”
他之前就因为儿子气得火冒三丈脸色很差。
现在直接脸色涨红成了猪肝色,又怒又恨又气。
秦瑟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后不由得有些尴尬。
——沈芳宜脖颈上的痕迹,斑斑驳驳,分明是吻痕。
林州这两天忙着女儿的婚事,压根没顾上和她亲热。而她这个痕迹,分明就是刚刚‘印’上去的。
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看着林州气急败坏的样子,房太太这个时候才有些意识到了,沈芳宜和林州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所以刚才他只说是朋友。
很可能就是个玩伴而已。
房太太顿时有些尴尬。
她没料到自己因为心疼手帕而起的这个争执,居然让林州发现了他的小玩意儿有了外心。
房太太心疼那个帕子,却也不想牵扯进这些事情来,忙说:“我还有事。你们先聊着。”
而后逃也似的开始往回走。
秦瑟和叶维清就跟着她回到了宴席上。
林州朝着沈芳宜就重重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沈芳宜头一偏,鼻子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