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
宋灿:“???”
刚刚那一分钟发生了什么?怎么答案就出来了呢?之前教题不是这么教的啊——之前郁弈航教她做题都是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教,每个步骤都很清晰,有理有据的。
往往几句简单的提点宋灿就能接着往下做。
这会儿……
宋灿着潦草得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解答步骤,小心翼翼又问:“学长,能再讲一遍吗?”
郁弈航笔尖一顿,似是而非答:“步骤都在那儿,看看就通了。”
宋灿:“……”
听着男人笃定的语气,宋灿又看了会儿——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答案比参考答案还让人云里雾里。
郁弈航垂头缓慢写着什么,沉声又问:“还是不懂吗?”
宋灿对着答案比较着参考答案和郁弈航的解题步骤,暗自腹诽——就这解题步骤比参考答案还要精简,好歹参考答案有五步,这人倒好,三步就算出结果了。
宋灿小声嘀咕:“能懂才怪呢。”
“那可不行啊,这是必考题型呢。”某人轻飘飘说着,“刚刚来的时候碰到你们高数老师了。”
“那我会炸的啊。”宋灿眼皮子一跳。
郁弈航弯唇,“有我呢,看这张。”
说话间,草稿纸推了过来。
这张稿纸上的解题步骤倒是清晰,恢复了以往教导宋灿的方式,把宋灿思维错点都标注出来了。
郁弈航轻哂,似是而非说着,“小纸条写得好有什么用,能解题么。”
宋灿:“……”
某人还幽幽说着:“能教你高数吗,能画重点吗,有什么好夸的。”
敢情这人还在耿耿那张纸条。
刚刚不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么,这会儿小鸡肚肠个啥啊。
要标榜自己厉害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啊。
期末考试濒死阶段的小心脏可经不起这样的吓法。
过了会儿,郁弈航又把宋灿刚刚做的试卷重新整了一次,还把这次期末考可能考到的地方用了荧光笔标记,便于宋灿理解复习。
宋灿没接,面无表情问:“学长,你几月生的。”
郁弈航眼皮子微抬,低声回:“一月末,怎么了?”
宋灿嗯了声,飞快看了眼手机,找到一月末对应的星座,唱歌般:“你是水瓶座的啊。”
“所以?”
“怪不得这么闷骚。”
复习日。
名为宋灿的小学生撇下名为郁弈航的小老师跑了。
宋灿忿忿,心念哪有这样的老师,都道期末节骨眼上了还和张小纸团过不去。
要嘚瑟自个儿很厉害也不是用这种方式的啊喂。
要是嘚瑟着嘚瑟着把她这脑子不太灵光的学生吓挂科了可咋整啊。
溜了溜了,还是自己学吧。
在这之后宋灿便拒了郁弈航的所有辅导,虽然从某人无声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他在她嫖了就跑的谴责,但宋灿觉得都到了这个阶段,是该自己复习一波了。
一方面是做题已经到了瓶颈期,只剩两天做再多的题也没办法完全消化,更应该消化先前学过的部分,另一方面是觉得应该给双方一个冷静期。
总觉得,两人的脑回路不在一块上。
高数考试那天是个雨天。
宋灿一边做卷子一边看着乌云密布的天色,心想就不该相信手机天气预报的——就没一次准的。
还不如某人的准。
临出门前,郁弈航把伞递给她,说是今天会下雨。
宋灿想着反正只是回学校考个试,就只提了个小包包,这都走到门口了也不想换包包,就拒了郁弈航的伞,还笃定说着一定不会下雨。
诶。
这就被打脸了。
交了试卷后,窗外忽然闪了下,随即倾盆大雨泻下。
天色暗得宛如沉夜,水声噼里啪啦的,沿着长廊檐外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