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根一个电话安排好了飞机,然后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
接通后,王大根有些抱歉地说道:“老季,真不好意思,让你在南沙等了这么多天,嫂子不会有意见了吧?”
季博轩听到王大根的声音时有些激动,忙说道:“王董,你在哪儿,是不是出来了,我马上来接你。”
“不用接,我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了,你先过来吧,我们路上再聊!”
“好的!”听到王大根的话时,季博轩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就急忙退房往机场赶了。
车上的王大根把电话挂断后,带着些兴致地打量起郑裕先来,突然开口:“郑部……”
“叫叔叔,你跟雪儿本来就是朋友,私底下没必要喊得这么正式。”郑裕先打断王大根道。
“郑叔,我想知道你不是来中汉省反贪的吗,怎么国资企重组改制你也掺合啊?”王大根好奇地问道。
“掺合?”郑裕先哈哈一笑道:“这词儿用得好啊,在这词儿前是不是还得另一个瞎字?大根啊,我知道你小子压根儿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人,我看你也是野惯了,习惯把所有的大小事情的主导权都抓在手里,这本来就是无法无天的人嘛。你应该知道所谓体制其实不止是指我们这一行的人,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有体有制才能成方圆,体制用来对守规矩的人,它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对你这样的人,它就是法,就是天,让你这样无法无天的人变得有法有天,你服吗?”
“服服,郑叔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大根打着哈哈地说道。
“你服个屁!”郑裕先笑骂道:“别跟这儿嬉皮笑脸,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会不知道,在官场这么多年了,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些东西,我要是看不准你,还会跟你这样的狐狸打交道?来来来,趁着还有十几分钟,咱们辩辩,理是越辩越明嘛。”
“真要辩?”王大根不好意思地问道。
“废什么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王大根咕嘟咽了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体制这么厉害,天海重工自己玩就行了,要我干什么?”
“你……”
被郑裕先气急一瞪,王大根马上坐正,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不吱声儿,装什么都不知道。
郑裕先气得胸口急起急伏,差点儿把胃病都给气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顺下这口气来,冲王大根干瞪眼道:“说来听听,你这趟去天海,准备从哪儿开始着手自己的工作。”
“天海重工改制还差最后一刀,所有决策都还没有人宣布啊,我也知道这些事情说来就来,不到最后一秒,最关键的事情绝不落定啊。所以还看郑叔你准备先把我安排到哪个位置。”王大根认真地说道。
“天海重工的副总经理吧,这是我跟雪儿商量过后做出的决定,在最后的决定宣布之前,由你坐镇这个位置帮助公司平稳过渡,目前总经理调离岗位另作他用,雪儿已经开始待产,说到底,已经可以是你一人当家做主的时候了。”郑裕先说道。
王大根一听,笑道:“郑叔,你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我来坐着,你也不怕下面的人跟我唱反调挖坑把我埋了?”
“废话,你王大根如果是个善茬子,我让你来暂时接手天海重工做什么?何况你将来还会是天海重工改制后掌大旗的人,能别怂吗?”郑裕先急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