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姒鸾和雅妃出来之后,便同时接到了各自父亲的电话,相视苦笑一下,各回各家。
花姒鸾硬着头皮走进家门,发现父亲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目无表情。
让她略微放心的是,后妈和弟弟都不在。
她知道艾滋病的事情瞒不住了,因为进去之后先搜身,可检验单就在身上。
父亲既然知道她被抓,当然知道艾滋病的事情。
“过来,坐下。”
出乎意料,花蛮的声音没有任何怒意。
花姒鸾有些疑惑,父亲还不知道?
她小心地走到花蛮的身边,保持着一巴掌打不着的距离,就像随时准备飞走的小鸟,怯怯的坐下。
花蛮五十多岁,看起来精明强干,此时一脸和蔼地说:“别怕,把详细经过告诉我。你应该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柳江死定了,柳家和花家反目成仇。但这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你怎么得罪叶真的?必须实话告诉爸爸。如
果你再误导爸爸的判断,会让花家陷入万劫不复,明白吗?”
花姒鸾有些后背冒凉气,不可思议地问:“叶真吊死了赵欢都没事吗?他还有能力让花家万劫不复?”花蛮轻叹了一口气:“事实就是没事,连警局都没进,毕琛反倒亲自到贵宾楼敬了一杯酒,你明白叶真的份量了吗?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不要有一丝遗漏,实事求是,说吧
。”
花姒鸾真的害怕了。便把雅妃和自己说的一切,两人去见叶真的所有细节,以及让柳江打叶真的经过,直讲到看到赵欢被吊死,又给柳江打电话,柳江承认找赵欢帮忙,全部如实讲述了一遍
。
花蛮长出了一口气,事情比想象的略好一些,毕竟女儿没打着叶真。
但又一转念,能打到才出鬼了,那不成情人了吗?
他苦笑摇头,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在叶真眼里,只是一个无知任性的大小姐,换句话说,没有什么威胁,所以他不会再和你计较了。但你要记住,以后千万不可再得罪叶真,见面要叫叔叔,明白
吗?”
花姒鸾这倒是能接受,因为雅妃都叫叔叔了。她便点点头。
“还有一点,艾滋病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不是你的错,我会让那家医院付出代价,你别再自己胡搞了。噢,我说的不用担心,指的是能治好,你放心吧。”
“啊?艾滋病能治好?”花姒鸾对父亲的信心感觉不可思议。
“嗯。确切的说,我相信叶真能治好。这个原因你就不用问了,我会去找叶真谈。”
“爸爸,叶真会同意吗?”花蛮一笑,慈爱地说:“为了你,爸爸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这件事的起因,还是爸爸对你的保护不够,让你对这个家没有信心,否则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爸爸呢
?”
花姒鸾有些羞愧,又有些疑惑,爸爸今天这是怎么了?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好过啊。
花蛮又轻描淡写地道:“雅妃是真心帮你,可你错过了机会,就别再有想法了,叶真不会喜欢你的。”
“爸爸,他有什么了不起,我本来就没有想法。”花姒鸾有些羞恼。
花蛮叹了口气,女儿还是眼光不行,倒现在都没看明白,叶真才是最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
车瑶装和梦莲逛了一天,把卡宴的后备箱连带后座都塞的满满的,终于回家了。
当车刚停下的时候,叶真已经带着央丽和萱萱迎了出来。车瑶装本来准备下车给爱人一个迎接的奖励,结果萱萱一声妈妈,直接抱住了她的腿,她赶紧一把抱起孩子,先亲吻了一下小脸,笑眯眯地说:“妈妈给萱萱买新衣服了,
一会儿给萱萱试一下。”
“嗯,不给姐姐。”萱萱骄傲地说。
央丽叹道:“爸爸是你的,妈妈是你的,唯独姐姐不是你的?”
众人哈哈大笑。
然后一起动手拿东西,车瑶装终于趁着萱萱没注意的间隙,亲吻了一下爱人的脸颊:“谢谢老公迎接。”
央丽立刻促狭地说:“萱萱!妈妈亲你爸爸了!”
萱萱惊得急忙回头,叶真已经消失,她立刻道:“姐姐骗人!”
三个女人齐齐笑弯了腰。
等搬完了东西,梦莲给萱萱挨件试衣服,叶真继续画他的绘本,车瑶装便去做饭。
央丽跟进厨房,把雅妃和花姒鸾的事情,详详细细的给妈妈讲了一遍。
车瑶装的目光便有些怔然。央丽在她耳边兴奋地道:“妈妈,有哪个男人敢说‘谁破坏我的家庭,威胁我的妻子,全都拍死’,某人简直帅呆了,真把花家大小姐抽飞了,天下还有第二个这样的男人吗
?”
车瑶装心中的幸福和感动,如潮水一般在胸中激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终于,央丽惊讶地问:“妈妈,你为什么放两遍盐?”
车瑶装大惊失色,完了,爱人等着吃饭呢,我的贤妻形象又裂缝了!
她瞬间急的脑门冒汗,我特么是不是天生的贱人啊,怎么总不停地破坏自己的幸福呢?
她急忙又尝了另外几道菜,顿时如坠冰窟,原来放两遍盐还是小事,把碱当盐、陈醋当酱油才是大事。
她一脸绝望地问:“央丽,你看妈妈还能不能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