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摸了摸鼻子,却和妹子杠上了。他严肃地道:“瑶装,你这话绝大部分都对,只错了一点,我不是只取一瓢,以后可能会有第二瓢、第三瓢,也可能偷人家几瓢,甚至把若水河套脖子上,那时候你会怎么
想?”
车瑶装先是一怔,叶真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两个女儿那么青春靓丽都一下不碰,思怡可欣那么投怀送抱都界限分明,别的女人可想而知,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
但她随即醒悟过来。
叶真始终在开玩笑。
她瞬间笑容绚烂如花,深情地说:
“爷,奴家从来没指望这幸福永远属于我一个人。时间,是最浩荡的河。能带走青春,带走爱情,带走生命,直到枯骨成灰。世间奇女子众多,爷再低调,那光芒是盖不住的,必定有那痴情到死的,足以打动爷的心;如果是、才能超过奴家的,比如若兰那样的,奴家必定退位让贤,归隐山林,
消失在人世间;
如果是清纯高洁如梦莲,必定是痴情到死的,爷收了也很正常,奴家必定带之如亲妹妹,时时照拂,事事照拂,不敢让她受半点委屈;
如果是貌比西施,心如妲己的,爷或许被暂时蒙蔽,但骗得了一天,骗不了一年,奴家愿意忍辱负重,避免给爷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但也最多一年。
如果这些都不是,爷就是凭空喜欢一个无才无貌无德的普通人,那必定是奴家妇德有亏,奴家不敢辱没了爷今日的垂怜,必定一死相谢!”
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哪像跪着说的,倒像是叶真跪着一样。
叶真愣愣地听完,终于总结出一句话:除了梦莲这样的女人,都不行。
换句话说就是:你要瞎叽吧整,我就死给你看。
梦莲立刻传来一句:“我喜欢这个嫂子!”
叶真又摸了摸鼻子,没法抬杠了,只好道:“你把洞房花烛夜搞这么凄风苦雨的干什么?”
车瑶装一呆,然后脸颊慢慢飞红,抗辩道:“爷,这是洞房花烛?那结婚那天叫什么?”
她心中想的却是,我特么居然在洞房花烛夜自摸?哪个男人能受的了这种羞辱?
她简直有些冒汗,自己怎么没被活活打死呢?
叶真却一本正经地,借题发挥道:“瑶装,他最讨厌的就是繁文缛节,从我说娶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认可。那些结婚仪式把人搞的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供人参观,还要摆出各种姿势
配合,我可受不了。还有那些殡葬仪式,更是让人讨厌,活着的时候都干什么了?人死不过是重生去了,有什么可悲伤的?更何况是假装悲伤?如果我死了,骨灰都不要留。结婚也不用那么
麻烦,看谁顺眼叫来吃顿饭就行了。”
车瑶装暗自腹诽,既然洞房花烛夜,你提死干什么?
但想起自己刚才先提了一次,也算臭味相投了。
她不但没有怀疑,反倒觉得很符合爱人的性格。而且,她也不愿意弄的人尽皆知,毕竟是两人都带着孩子,无论谁理解都是二婚,有什么可操办的?
虽然两人都没结过婚。
“爷,这些事情您做主就行了,奴家全都照办。”
“嗯。女人在床上应该做什么?”
车瑶装脸颊一热,娇羞道:“可奴家正在受罚。”
“我没说不罚你了,一直跪到天亮,就是你的洞房花烛!”
“啊。”车瑶装立刻反应过来,赶紧道:“爷,奴家明白了。女人在床上应该像戏子一样千变万化。否则男人娶了红玫瑰,这红玫瑰就变成了蚊子血,又惦记起来白玫瑰;娶了白玫瑰,这白玫瑰就变成了粘在衣襟
上的大米饭粒,又思念起了红玫瑰。男人总是喜欢新鲜的,熟悉了就厌倦,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然后就觉得人生不完整。虽然爷不是凡人,可奴家还是希望给爷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就像一本厚重的书,
一直到奴家死了,爷还没看完。”
车瑶装忽然露出迷人的笑容,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妩媚。
叶真看得一呆,随即促狭道:“别笑了,给爷哭一个。”
车瑶装脑中闪电划过那个刻骨铭心的长夜,身躯立刻便开始颤抖,她慢慢咬紧了嘴唇,但终于没有忍住泪水,目光凄绝地说:“爷,你知道我是怎么生的小小吗?”
叶真微微动容,这是创伤性记忆!
他立刻道:“看夕阳。”
车瑶装的目光瞬间平静,仿佛夕阳夕照,晚霞披在身上,散发着金光。
“忘掉生小小的痛苦,那不过是一场噩梦,当你醒来的时候,只剩下平静的回忆。现在,躺下,开始睡觉。”
车瑶装好似木偶一般,被叶真操控着,躺在他的身边,立刻进入梦乡。
叶真给她盖好被子。
梦莲穿过了一句话:“哥哥,你为什么不让她说?”“创伤记忆,每一次回忆,都会重现当时的痛苦,等她忘掉痛苦的时候再说吧。”叶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