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却一脸痛苦地说:
“前辈,炼制真元蛊,不能有污秽之气,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东门鹰一怔,他还真不知道,但他却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
“那我跟你出去吧。”
江可妍这次没有拒绝,赶紧走向洞外。
唯有东门兔依旧守着洞口,笑吟吟地看着萧山。
萧山任由自己的血在流,脸上再没有痛苦之色,笑眯眯地说:
“兔儿,等这事了结,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他感觉自己既然是大色狼了,不拿出点大色狼的样子,实在有些亏了。
东门兔顿时一脸鄙夷:“带我走?你刚才还牵可妍的手,现在就要带我走?”
“你阿爸没告诉你吗?”萧山诧异地问。
东门兔一怔:“告诉我什么?”
“可研喝的那个血,是为了成为真元蛊的载体。等真元蛊成熟了,就会把她的精血吞噬一空,那她就死了。”萧山轻声说。
东门兔的眼睛越睁越大,脸色越来越白。
她这才明白,原来父亲是准备用她的命,来换取真元蛊!
如果不是江可妍的出现,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就是一死。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掉激流中的漩涡,翻滚搅动的难受至极。
自己亲生父亲,居然要害死自己。
这单纯的世界,原来隐藏着如此污浊。
即便是亲人,即便是原始森林,都挡不住贪婪的侵袭。
东门兔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哀婉欲绝。
萧山赶紧道:“妹妹,你别难过,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的。”
“混蛋!”东门兔紧咬贝齿,俏眼圆睁:“你们明知道可妍会死,还要欺骗她,用她来养蛊?”
“不,我们都告诉过她,但她愿意为了人类生存极限的突破而牺牲自己。”萧山的神情转为庄严。
东门兔一呆,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明知道必死还要做,就为了虚无缥缈的突破人类生存极限?
那和她有什么关系,不是科学家该做的事情吗?
……
“你转过身去。”丛林中,江可妍瞪着东门鹰。
东门鹰也瞪了江可妍一眼,但还是转过身来。
他对女人方便没兴趣,也没察觉这丛林周围有埋伏。
最主要的原因,江可妍即便在背后偷袭,也是找死。
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东门鹰都清晰地听在耳中。
江可妍确实没打算偷袭。
她真憋的不行了,赶紧蹲下,嘘嘘起来。
东门鹰听着,越发放松了。
……
“兔儿妹妹,你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好吗。”萧山忽然道。
东门兔木然的点点头,然后走向萧山。
却浑然没有发觉,背后鬼魅般的人影一闪,正是宋兮。
她打了一个手势,萧山微微点头。
东门兔心中混乱一片,毫无察觉,走到萧山面前。
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没有东西包扎。
她略微犹豫,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上面居然绣着鸳鸯。
她仔细地给萧山包扎好手腕。
然后,木然回到洞口。
……
江可妍这一次方便可是时间够长。
关键是她还刻意控制着速度,简直让东门鹰怀疑,这有一盆了吧?
等她终于完事了,起身慢慢整理了一遍衣襟,然后主动走在前面。
东门鹰无声地跟在后面,黑暗中什么可疑动静都没发现。
江可妍却走向河边。
东门鹰喝道:“你干什么?”
“洗手啊。你方便完了不洗手吗?”江可妍还来劲儿了,转头质问。
东门鹰怒道:“洗什么手,你拿手尿的啊?快走!”
江可妍顿时一窒,随即轻松叹道:“还真有道理。对啊,我以前为什么要洗手?”
东门鹰简直哭笑不得,再次催促:“别废话,快走!”
江可妍立刻加快了脚步,走到山洞门口,看到东门兔低头沉思,她心中松了口气。
快速进了山洞,依旧走到萧山的身边,并排站着,显得觉悟很高。
东门鹰却在洞口站住,问:“兔儿,你怎么了?”
东门兔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看着父亲,紧咬着嘴唇,半晌才问:
“阿爸,可研姐姐会死吗?”
东门鹰明白了,这必定是萧山说的。
他心中震怒,却微笑说:“傻孩子,阿爸从来没有想过拿你的生命换什么真元蛊。”
东门兔目中露出失望,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东门鹰赶紧又道:“阿爸以山神的名义起誓,如果有过伤害兔儿的念头,让阿爸不得好死。”
“别说了,我相信阿爸。”东门兔扑进父亲的怀中,泪流满面。
东门鹰拍着女儿的肩头,决心等驱除了血蛊之毒,立刻把萧山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