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特冷笑一声,盯着曹泽海问:“你今天操作的什么?”
曹泽海刚想说操作的石油,秦江立刻截住:“你无权调查基金公司的核心商业机密。”
凯斯特大怒:“我在查案!你听懂了吗?”“不,你无权让基金公司的核心机密曝光给媒体,由此造成的损失和市场波动,你承受不起。如果你坚持要问,你将面临我们公司的指控。我必须提醒你一点,我们公司净
值足以支撑官司打到下个世纪。”
秦江悍然说道。
凯斯特怒道:“我什么时候曝光给媒体了?”
“这些记者不是你带来的?”秦江一指那四个记者。
凯斯特摇头冷笑:“他们不归警方管,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江松了口气,终于抓住一个漏洞,立刻对留守的铁虎四人道:“这四人未经允许,非法闯入基金公司,拍摄我们的所有成员,如果曝光会给我们公司带来不可估量的危险,先把他们的摄像器材都扣下,然后把他们交给这位警官带走,
我会提出正式诉讼。”
铁虎四个一拥而上,把四个记者的摄像器材全部夺下。
四个记者都傻眼了。
凯斯特鼻子都气歪了,现在再纠缠萧山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摄像机都在人家手里。
必须把摄像机拿回来,他眼珠一转,说道:“记者有权利在重大事件发生的时候,现场采访,你这里发生命案,所以记者采访是合法的。”
秦江平静地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鹰国的警员,按照鹰国的法律,这个现场在楼下,而不是他们猜测在哪就是哪,更何况,他们是怎么知道死者从我们公司跳下去的?”
凯斯特一窒,他发现根本不是秦江的对手,一时失言掉进了套套逻辑,怎么说都是死循环。
他只好放缓语气道:“这件事不归我管,我不会带他们走,你们看着办吧。但我劝你们不要和媒体作对,那没有好下场。”
秦江平静地道:“你这句话涉嫌威胁和渎职,我保留对你进行指控的权利。”
凯斯特差点暴走,他真想把秦江抓起来,可他没那么大权力,抓完还得灰头土脸的放了。
他阴沉着脸说:“我现在开始调查,先从你开始,说一下事情经过。”
这个秦江就得老老实实配合了,他如实描述道:
“当时我们都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然后我听到曹泽海惊呼,我一抬头,发现魏平已经站上窗台,大家一起喊他下来,可他却跳了下去。”
凯斯特转向曹泽海:“你第一个发现他上了窗台,却没有任何阻拦?”
“不,我起身了,但没等我走过去,他就跳下去了。”曹泽海说。
凯斯特挨个询问,旁边警员做笔录,很快将所有人问了一遍,却完全一致。
最后才查看魏平的账户,这才发现不止是爆仓,还特么欠期货公司一千万。
凯斯特的脸更黑了,这足以成为魏平跳楼的理由。
再查下去也没有意义,他冷着脸说:“这件事没有定论之前,我们随时会再来。”
说完,带着警员走了。
凯斯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们难为这四个记者,那这个案子就不结了,天天来查你。
四个媒体记者松了口气,都戏谑地看着秦江,等秦江乖乖还给他们摄像器材。
秦江却不紧不慢地掏出电话,直接报警,说有四个不明身份人员,未经任何允许,擅自闯入基金公司拍摄,请警方来人带走,把身份查明,我们公司准备起诉赔偿。
四个记者再次傻眼了。
他们不知道,秦江正闲的蛋疼,这个时候不拿出真本事,给萧山彻底把面子找回来,还等什么?
其实打这种让人蛋疼的官司,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看谁有钱。
谁有钱谁赢。
直接请一个最强大的律师团,任何媒体都受不了。因为媒体必须请一个同样强大的律师团,才能抗衡,但如果那样,这种官司很容易陷入无休止的缠讼,那就只能拼资金实力了,看谁坚持到底,直到一方付不起天价律师
费,认输为止。
可萧山打官司不用自己掏钱,都是基金公司出。
正像秦江所说,基金净值能支撑官司打到下一个世纪。
秦江看着四个记者,心中冷笑,居然敢和这么有钱的人作对,你们脑袋是不是进屎了?
他可以肯定,萧山宁肯自己掏一亿美元,也得把这个面子彻底找回来。
秦江准备把四家媒体拖垮,看他们承认不承认,是受人指使?
而此时技术支撑部人员,已经将那摄像内容都拷贝起来,作为证据保存。
没想到,那个黑人警官凯斯特又怒气冲天的回来了。
上面居然还是让他带走这四个记者。
凯斯特指了指秦江,到底没敢再说威胁的话,只是对那四个记者说:“跟我走!”
五个人迅速离开基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