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枪支沉甸甸,金属外壳发出无情的冷光,陆霄现在身上还有被它伤害的证据。
傅来音抿抿唇,扑在陆霄怀里,“我怕。”
又小又软的一只,像纤细的小天鹅,也像羸弱的郁金香,哪儿有花儿拿枪的呢?
陆霄犹豫两秒,最终抱了抱她,又拍了拍,改变姿势,从背后抱住傅来音,头枕在她肩上,两个人脸颊相贴。陆霄和她一起握住枪,声音近在咫尺:“不怕,我们一起。”
她整个人都窝在陆霄怀里,耳边还有陆霄沉稳刚健的呼吸。枪原本很沉,但陆霄握着她的手,枪支的重量就感受不到了。
她莫名就冷静下来,充满安全感,微微侧头看他,“就这样扣吗?”
“嗯。”
“我瞄不准。”
“没关系。”
傅来音咬唇扣下扳机,沉重的枪声响起同时,巨大的后作力震得手臂发麻。傅来音没想到打枪竟然这么痛,这么大的后作力,谁握得住枪?傅来音震仰头震惊地看了陆霄一眼。
陆霄笑了一下,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宝贝儿,十环呢。”
十不十环无所谓,陆霄一声低沉的“宝贝儿”简直性感到犯规,要不是场合不对,傅来音怀疑他在恃色行凶。
她偏过头,心慌慌看了一眼靶子方向:“哦。”
“再来一发?”
“哦。”
第二发还是陆霄手把手教的,他再次强调了一遍射击的技巧,两个人近无再近,傅来音听得心不在焉。
射击的时候陆霄的嘴唇无意间擦过她耳朵,傅来音手一抖,子弹脱靶。
“重来一次。”
“好。”
前五次,陆霄一直从背后抱着她,虽然手臂一次比一次震得麻,但傅来音渐渐不再感到害怕,对枪熟悉了不少。陆霄给了她熟悉的安全感。
第六次,陆霄看她:“自己来?”
傅来音点点头。
成绩有好有坏,也有几次脱靶,但成绩不重要,重要的是傅来音一下午玩儿下来,对枪的恐惧消失不少。
陆霄之后去自由射击场射击飞靶,枪枪命中,帅得要命,傅来音看得眼冒星星。
也是陆霄在自由靶场射击的时候,傅来音才明白陆霄带她来这里的最大原因。
她对枪支的想象太糟糕了,也对他的能力太小瞧了。因为上次嘉威的事,傅来音心里总隐藏着巨大的不安,草木皆兵,杯弓蛇影。陆霄把一切看在眼里,知道这样下去这个迟早会成为傅来音一块心病。
既然她怕,就带她来认识她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一下午的接触,她依旧对枪的力量害怕,但不再闻枪色变。那些盲目的、想象的、莫须有的恐惧随着陆霄的讲解,逐一被打破。
它伤害他,它也保护他。当枪在陆霄手中的时候,傅来音觉得他无所不能。
回去路上。
因为枪的后作力,傅来音肩酸手痛腰麻,一上车就怏怏靠着车窗。
陆霄将人拨到自己身上,脱了鞋,给傅来音按摩。
傅来音悄悄瞧了一眼张叔,小声道:“不好吧?”
陆霄直接将隔板升起来。
傅来音咬唇,感觉这样更微妙了。
陆霄在她肩膀某处轻轻一按,傅来音“啊”一声,痛得弹起来。
陆霄知道她身体弱,但越弱越是要好好按摩,不然明天起来可能肩膀要肿。
“揉开就好了。”
傅来音直往后退:“不要不要。”
陆霄拉住她:“听话。”
傅来音踢他一脚,欲挣开,娇气道:“疼。”
“一会儿就不疼了。”
傅来音最终没逃脱陆霄魔爪,被迫按摩。
陆霄知道她怕疼,也知道她肤脆,下手已经尽量轻,傅来音还是痛得哼哼哧哧。
“啊,好疼——”
“啊~可以了可以了,陆霄,轻一点……”
“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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