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梁佑瑾就是自己的跟屁虫,又很会替自己出头,和男孩子对峙也从来不在话下,叁寸不烂之舌,歪理邪说一堆,弄堂里胡搅蛮缠第一名,没有能说得过她的。
十五岁之后,左斯年觉得梁佑瑾越来越像妖精,就是那种勾人无形,无饵垂钓的妖精。她胸前的曲线越来越明显,身材凹凸有致,蜂腰不盈一握,翘臀和长腿又充满了力量的柔美。
她仍旧不知避嫌,夏天里穿着吊带小衫齐B短裤随便出入自己的卧室,窝在沙发上看漫画,舔着冰棒,那小嘴裹住冰棒上下吸吮,又伸出粉红小舌转着圈的舔咬。左斯年心烦意乱,体内的火越烧越旺,索性又调低了空调温度。“诶!左斯年,很冷诶!”梁佑瑾抬头飞来一记刀子眼。明明是单眼皮吊眉梢,左斯年却觉得风情万种,没救了。他低头解题:“嫌冷就滚回去。”“切!”左斯月拉来他扔在一边的衬衫盖在腿上:“我是来找左斯月的,她不在,我等她一会,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狗窝。”
左斯年不知道怎么定义学霸,如果学霸有定义,那么可能说的就是他。家长会上,班主任邀请他和左爸对着台下叁十多双眼睛讲一讲成绩拔尖的成功经验时,左斯年只会无比佩服左爸的说谎不眨眼。
“回家很自觉地复习预习,我们工作都忙,全靠他自觉。”左爸嘴角的笑有点不自然。左斯年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算是对了一半,他爸妈工作是挺忙的。左爸是公司里的领导,呼风唤雨,没事就爱把吹胡子瞪眼这一套带到家里。左妈是医院里的会计,月初月末也是忙到见不到人。至于左斯年一回到家就扎进二次元和游戏的世界里,左爸左妈选择性忽略。
“主要还是老师教导有方,以后同学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交流,互相帮助。”左斯年尴尬的抠了抠大拇指旁边的死皮,他很想再用牙咬咬指甲,但控制住了。他和同学们交流倒是挺多的,谁让他硬盘里的小电影数量质量都甩别人几条街呢。试卷上那几道破题,他从来没兴趣讲给别人听,解题过程写在草纸上扔过去,看不看得懂就凭缘分。
不过,只有一人除外——
“谢谢大家!”左爸微微点头致敬,公式化地笑着,在家长们的掌声中,带着左斯年走下讲台。
“斯年!”夏轻莺散会后抓起桌上女儿的卷纸,踩着高跟皮靴,从人群中挤到左斯年和左爸面前,“斯年,恭喜啊,这次你又是年级第一。今晚去我们那,阿姨做了烘焙,庆祝一下。”
“谢谢莺姨!”左斯年干净的脸上闪现一抹阳光的笑,好整以暇等着夏轻莺接下来的话。
“顺便再帮小瑾订正一下试卷。”夏轻莺头疼地看着女儿试卷上的分数。
bingo!就等这一句了!左斯年像是偷吃了奶油的猫,长睫毛忽闪忽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左斯年又耐着性子讲解了一遍,梁佑瑾抓着一头和左斯年差不多长度的短发,盯着题目咬着笔看了半天,还是哭丧着脸摇头。“这道题不能用瞪眼法,写啊!”左斯年脾气上来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那个笨蛋却更来脾气,笔一扔,踹了踹桌子,噘着嘴:“不会不会,咱们玩点别的吧。”话毕,柔荑缠上少年的脖颈,腰身一软顺势坐靠在左斯年大腿上。
左斯年握着梁佑瑾的手往下掰:“别闹别闹,就你这成绩怎么考大学。”这句话刺中了梁佑瑾,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滑下左斯年的身子,规规矩矩坐回课桌前,却仍旧气鼓鼓的,不知道是和解析几何题目在作对还是气自己怎么都学不好。左斯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小腹升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