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军中长大,将门虎女,惯爱戎马武装,自幼随父亲在军中生活,一身好武艺,有一回从营中回来,在这一枝春歇脚,便碰上一身绵宋书生装扮,粘着小胡子的鱼奴,在一枝春吹笛子。
见她斯文又好看,便很是喜欢,日日来听他奏曲,几乎要抢了他回去当相公,鱼奴这才匆匆离开平谷。
故人相见,格外尴尬。鱼奴只好佯装不认识。“都是误会!”鱼奴解释。
难怪她一来平谷便说什么北歧人敢爱敢恨,瞧着喜欢,直接抢回家之言。看来是深有体悟啊!
“看来还真得尽快离开平谷。”莫七叹道,本想探一探她当初一个人在平谷有何机遇,没想到是这般,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一大早三人便收拾了东西,出了平谷城。鱼奴与莫七坐在马车里,莫七义正言辞:“以后再不许打扮成男人的样子。”
鱼奴俏皮一笑:“是,肃王殿下。”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后头传来阵阵马蹄声,还有呼喝之声。掀开帘子朝外张望,只见后头来了追兵。
鱼奴很是慌张,怎么办?莫七安慰道:“别怕,没事。”说着抽出佩剑。又扔了把刀给鱼奴。
追兵很快追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领头的将领喊着:“车上是何人?出来。”
既方护在马车前头,冲他们喊道:“你们是何人?”
“平谷蕃军捉拿乱党,叫里头的人出来。”那人声色俱厉。
“呆在这,等我。”莫七嘱咐着,拿着剑出去了。
鱼奴悄悄从里张望,瞧着这追兵有二三十人,怎么着也不是对手啊!心中不免着急,紧张的靠着车壁,听着外头动静。
忽听刀剑撞击之声,扒开车帘,见莫七既方和他们打了起来。对方人多势众,莫七和既方势单力薄,鱼奴无计可施。
不管了,拼了。她冲了出去,捡起地上长刀朝敌人砍去。
这些人哪里是来抓人的,分明是来杀人的。
三人退到马车前,既方脸上溅了血,挥舞长刀,将莫七和鱼奴护在身后。
鱼奴搀着莫七,惊慌的看着那帮追兵。
莫七摸出令牌厉声道:“我乃肃王,你们犯上作乱,谋害皇嗣,是死罪,速速收手,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上头的军令是抓乱党,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这个自称肃王的,分明与上头给的乱党画像一模一样。
那帮蕃兵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犹豫之间,只听阵阵马蹄声传来,鱼奴朝远处张望,只见姚笉儿领兵策马而来。
姚笉儿昨晚从一枝春回了府邸,气冲冲的去了父亲那,那个炤延实在过分,定要查他个底朝天。她不顾阻拦,闯进父亲书房。
父亲正和末凉府来的人议事,那人生的极好看,父亲很是敬重他的样子,有意向他介绍自己,姚笉儿吃了鱼奴的亏,见他比鱼奴还要好看,不免多瞧了几眼,心下又狐疑,问他:“你是男是女?”
应琮很是尴尬一笑,姚适野忙赔礼。姚笉儿也不好意思,知道自己莽撞了。
应琮并未介怀,只是温润一笑。
姚笉儿只听父亲与他提起肃王李炤延一事,李炤延,炤延,便起了疑心。
应琮一走,便问父亲:“李炤延是什么人?”
“哦,是皇上第五子,肃王殿下。”姚适野说着。
“应琮提他做什么?”姚笉儿顿时警惕起来:“这个应琮,他可是乱党,父亲!朝廷正是要抓他呢!”
姚适野叹息:“唉!这些事,你勿要管。”
姚笉儿正要追问,父亲部下进来了,有人递了信来,说是乱党藏匿一枝春。
“什么乱党?”姚笉儿问道。父亲从案几的罐子里拿出张画像。
“这人是乱党?”姚笉儿很是奇怪,仔细看了又看,越发觉得眼熟,这人倒像是和她一起的。
“唉!”姚适野叹道:“孙将军给勒邑府各州县递了口信,让诛杀乱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唉!没想到竟会出现在平谷。”
“口信?这怎么成!”姚笉儿心中起疑,口说无凭!再说在平谷杀北歧人,这不是惹人众怒吗?
姚适野烦恼:“就照上头说的做。”
部下仓皇出去。
“回来!”姚适野喊道,叮嘱部下:“不要在城中动手。这事,小心处置,悄悄地来。”
第二天一大早,姚笉儿去了一枝春。他们却已经离开,一打听,听说有一股蕃军出了城。便循迹追去。
待追过来,正瞧见他们围困鱼奴等人。
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威风凛凛:“把人都给我捆了。”
说着姚笉儿倪视众人,瞧见莫七手上令牌,她赶忙下马,大惊失色:“你是肃王殿下?”
莫七点头:“正是。”
姚凤笉大怒:“殿下恕罪,你们这帮不长眼睛的,是何人指使你们来的?”
那将领待要说话,姚笉儿一脚将他踢倒:“都押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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