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姑姑给罗先生的信,实在奇怪,她要离开梁州?
红情坊,玉无双匆匆而来,岚风一见是他便很是失望。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玉无双笑道。
今日接了母亲的信,陆怀风不见了,陆家的人去示剑山找麻烦去了。只怕接下来就会寻到白姑姑这来。唉!岚风能不忧虑吗?哪里也不敢去,就在这守着。
“鱼奴和无一呢?”玉无双问他。
“我还想找他们呢?肃王府!”岚风闷闷答着,有些不高兴。
问及姑姑此事,她也是不快,玉无双更觉奇怪,她怎么会在肃王府。
“姑姑不知?唉!最近梁州来了伙明海国的人,便是来抓无一的,无一现如今受了伤,在将军府养着,鱼奴在那帮明海国人的手上。”
白雪音惊闻此讯,难以置信,未几,便猜到个中缘由,随风和莫七比自己还急着回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为了那方印玺吧!
那阿越送来那封信,是何意,信中以鱼奴口吻,所述俱是与莫七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相守不归之言。
“姑姑”玉无双唤道:“莫七咬定印玺在我这,疑心我与鱼奴有私,听说他二人是吵了架的,想是因此和莫七闹翻了,又怎会留在肃王府。写这信的人,分明是心怀叵测。”
他们就是不愿让人发现鱼奴在慎繁手中,因为,事关莫七,事关重安坊!白雪音了然于心。
“男女之事,本就多变!他二人如何,与我何干?”白雪音说道。
玉无双在白姑姑那一无所获,始终觉得哪里不对?若是能见一见无一便好了。
无一胳膊上的箭伤,已无大碍,只是肩下的伤还隐隐作痛,不过不妨碍。
四儿成日陪着她,无一渐渐敞开心怀,享受着他的宠溺和照顾。只是偶尔埋怨鱼奴不来看自己。
四儿便劝慰她:“近来出了这么多事,白姑姑那也需要她,你要体谅她。”
两人正说着话,既方来了。四儿言辞闪烁,哄了无一回房休息。与既方匆匆去了书房。
“四公子,殿下让我来转告你,三日后交人。”既方说着。
四儿愁眉紧锁:“知道了!”
“无一姑娘知道吗?”既方瞧着他们相处甚欢,不知道会不会生变啊!
“让殿下放心!”四儿轻声说着。
送走了既方,四儿愁上心来。
“四公子,莫姑娘回来了,正往您这来呢!”小英慌忙来报。
四儿忙出去,院门口碰上清苓,忙把她往外拉。
“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清苓委屈:“我就是看看嘛,听说四哥在府上藏了个姑娘,看看嘛!”
“没什么好看的,对了,恭喜你了。”四儿说道。
清苓一回梁州便听闻赐婚一事,可却开心不起来,侧妃,呵呵!
石贵妃劝她徐徐图之,可她实在不甘心,为了莫七,她一忍再忍,再□□让,费尽心机,想不到竟是个侧妃。
四儿劝慰她,若能相守,已是幸事,任氏说起来也有渊源,与雨秋是同族,想来会很好相与的。
见清苓不高兴,便又哄她:“莫七和你青梅竹马,如今终成眷属,莫要再自寻烦恼,无论如何,你与他终究亲厚些不是。”
清苓这才高兴了些。
说着,二人渐渐走远,无一出门正好瞧见他们出去便问小英:“那是谁啊?”
“是老爷的义女,清苓姑娘。”小英笑着说道:“姑娘还不知道吧,清苓姑娘就要嫁到肃王府了,是皇上赐婚。”
无一惊愕,什么时候的事,张夜阑也不告诉我。
这个肃王莫七,果然是不可靠。不知道菱儿知道了会如何?会不会很难过啊!他对菱儿,有过真心吗?无一越想越生气!又想到张夜阑,他若是敢骗我,饶不了他!
晚上,四儿回来的时候,见无一在院中站着。
莫不是在等自己,四儿便放轻脚步,悄悄躲在她身后,无一早察觉到了,他喝了酒,闻也闻到了。
无一伸出手指,四儿刚一凑上来,便被无一手指戳到脸庞。
“这是怎么了?”他捂着脸望着气呼呼的无一。
“哼”无一跑进了屋,将门一关。这么晚才来,我正生气呢!
四儿轻叩门:“无一,开门,你生我的气吗?”
“我生你什么气,我要恭喜你,马上成了肃王莫七的小舅子。”无一说道。
“这件事,岂是我能左右的,我此前在泾溪山,也是回来才得知此事的,再说,又不是我要娶亲,我便是娶亲,也只娶喜欢的,快开门,无一。”四儿说着。
“你别生气,生气伤身体,你的伤还没痊愈。”见无一不理他,四儿低低说道:“你若是不好,我也好不了。”
无一听此言,心中一软,鼻子酸酸的,这个张夜阑,傻瓜。
过了会,没声音了,无一透着门缝朝外张望,见他站的笔直,守在门口。仿若那日在赏心苑,守着一般,无一想起往日,心痛至极,我为何生他的气,关他何事。
“哗”无一开了门,扑到四儿身上,紧紧抱着他:“对不起。”
四儿轻笑,宠溺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说什么呢?傻瓜!快进去,你该早些歇息。”
“我不。”无一撒娇,紧紧抱着四儿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