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迦摇头表示不知。
徐一知又问:“刺客已经处理干净了吧?”
“绝对干净,一点痕迹没留下,他们就算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得到刺客。”
“那就好,”徐一知顿了顿,又问,“魏尘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之前平世恩死在牢中,天子怀疑大理寺中有内鬼,一口气把大理寺监狱中的牢头和狱吏全给换了,咱们安插在里面的眼线也被一并给换掉了。这段时间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又重新安插了两个人进去,只等他们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能把魏尘的小命给了结掉。”
说到最后,徐迦的语气中透出几分狠意。
徐一知提醒道:“天子既然已经起疑,就肯定会加强戒备,你得小心点。”
徐迦应道:“我明白。”
徐一知忽然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昨天我让刑部的人把关于绍晴一案的卷宗拿了过来,我仔细查阅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徐迦问道:“什么事?”
“卷宗里面说,绍晴是唆使护卫入室抢劫杀人,但事实上,那名护卫只抢走了一个灵位。不偷钱不劫色,只拿一个灵位,这事儿难道不奇怪吗?”
徐迦点头:“的确很奇怪。”
徐一知喃喃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里面肯定藏着秘密。”
“要我派人去查一查吗?”
“我之前派了人去九曲县探查顾斐的来历,结果那些人全都一去不复返,后来绍晴要去秋阳府,我让她顺带帮忙查一查顾斐的事情,没想到她也一去不复返……”
说到这里,徐一知心里一动,试着将两件事情串起来。
“或许,绍晴也和那些人一样,是因为探查顾斐,才会落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徐迦皱眉:“顾斐真有这么厉害吗?他不就是个乡下猎户吗?”
“你觉得一个普通的乡下猎户,不仅能读书写文章,还能骑马射箭上阵杀敌吗?”
徐迦无言以对。
徐一知一边努力思索,一边念叨:“我没每次见到顾斐的时候,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他呢?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徐迦见到父亲愁眉不展,出言劝道:“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您的病还没好,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其他事情您交给我祛斑就成了。”
徐一知却像是魔怔了般,完全没听到儿子的话,仍旧在碎碎念。
“我肯定见过他,他到底是谁呢?”
徐迦又劝了几句,见到父亲仍旧恍若未闻,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顺天府和巡城衙门的人忙活了整整三天,汴京城里每户人家全都被查了个遍,能找到的地方他们全都找了,就差掘地三尺了,可还是没能找到刺客的下落。
于是御史台的嘴炮达人们找到了一展身手的机会。
他们将炮口对准宁王,一封封弹劾宁王的奏折被送到天子面前,他们在奏折里面说宁王办事不力,没能找到真凭实据就胡乱在城中搜查,扰乱民心,影响了朝廷的威信力,辜负了天子的信任,给天子抹黑等等等等。
真要细数起来,各种罪名加起来起码有百八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