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由分说地将江微微带走了。
等他们一走,钟殊然立即把彭木叫到面前。
“木头,你从后门出去,找到北川,把江大夫被抓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快些去通知健康堂的人。”
“喏!”
彭木急匆匆地走了。
留下钟殊然在屋里来回踱步,平世恩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再加上一个来者不善的徐绍晴,江微微今天肯定讨不了好。
万一他们要屈打成招的话,江微微可就危险了!
钟殊然越想越不安。
“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
他大步朝着公堂的方向跑去。
公堂上。
江微微行了个万福礼。
“民妇顾江氏,拜见刺史大人。”
平世恩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刁妇,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江微微不卑不亢地说道:“据我所知,南楚并没有哪条律例规定百姓见到官员一定要下跪。”
她说的是事实,南楚的确没有见官必须下跪的规矩,至于为什么很多百姓在见到官员时会不由自主地下跪?那完全是出于对官府的畏惧心理,他们下跪,更多的是为了给自己一种心理安慰,觉得只要自己跪了,官老爷就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可面前这位刺史大人明摆着就是要给江微微颜色看,不管她跪不跪,她都讨不到好。
既然如此,她干嘛还要下跪?她又是贱得慌!
平世恩被怼得火气直线上升,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跟本官说话?来人,掌她的嘴!”
站在两边的衙役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动。
他们都是认识江微微的,知道她跟钟县令交情很好,而且她爹还是个将军,他们真要打了她的话,回头江将军秋后算账的话,肯定饶不了他们。
而且,他们以及他们的家里人平时生病,都是去健康堂问诊,江大夫从不乱收费,用的药都是既便宜又好用的那种,就冲这份人情在,他们也怎么下不去那个狠手。
平世恩等了一会儿,见到没人动手,顿时就更怒了。
“本官让你们掌嘴,你们为何不动?怎么?是觉得本官不够格使唤你们做事情吗?”
衙役们纷纷跪下去:“大人息怒,小的们不敢!”
平世恩狠狠拍下惊堂木:“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衙役们不敢反驳,低着头退下去。
平世恩将他带来的人手叫上来,命令他们掌江微微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