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愤然道:“那我就去找证据!我还就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有徐首辅在上面压着,即便真有蛛丝马迹,也早就被人给清理干净了,仅凭你一个人,是肯定没办法从那些人口中挖出想要的线索。”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谢子俊那个伪君子继续踩着阿尘上位吗?”
顾斐示意她别着急:“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江微微追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其实早就有了,而且还是天子亲自将这个办法送到我面前的。”
江微微不解:“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天子想要让我担任镇抚使一职,我当时就拒绝了这个提议,可他却让我别拒绝得那么快,还说我要是能成为镇抚使,很多难题就能迎刃而解。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现在我终于懂了,天子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若我想要为阿尘翻案,手里就必须要有权力,而镇抚使恰好就能让我得到权力。”
江微微蹙眉:“你想接下镇抚使的官职?可你之前不是不想卷入朝廷的争斗吗?”
“我是不想卷进去,可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阿尘已经被推到徐一知的对立面。若我不帮助天子除掉徐一知,那么阿尘迟早都会被徐一知给斩草除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主动出击。”
江微微不说话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都已经成为了局中棋子,想要退出是不可能的。
今后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干掉拦在面前的每一个敌人!
这样一来,他们想要的安稳生活就会离自己远去。
江微微伸手抱住顾斐,将脸颊贴到他的胸前,闷闷地说道:“若你没有娶我,也许你就能如你所愿那般,继续过你想要的安稳生活。”
顾斐回抱住她:“正因为有了你,我才想要安稳地生活,若没有你,那些怎么安稳的生活也不过是一潭死水罢了。”
次日清晨。
江微微和顾斐再次进宫。
江微微去太医院走马上任,而顾斐则去了御书房。
正在批阅奏章的司马厌听到顾斐求见,嘴角上扬,轻笑出声:“他果然还是来了。”
解苗恭敬问道:“是否要唤他进来?”
“让他进来吧。”
司马厌合上奏章,身体往后靠,脸上挂着笑容,显得心情很好。
顾斐进入御书房,躬身行礼。
“草民顾斐恭请圣安。”
司马厌笑着问道:“你大清早的就跑来宫里见我,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顾斐撩起衣摆,单膝跪地:“草民愿意接受镇抚使一职。”
“你昨天不是还表示不想入朝为官吗?才过去短短一天时间,你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昨日是草民不识抬举,望陛下海涵。”
见他主动低头认错,司马厌笑容更甚,大方道:“起来吧,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
顾斐站起身:“多谢陛下。”
司马厌让人将镇抚使的腰牌、官印、以及任命文书都交给了他,至于官服和绶带等物,还需要定做,需要再等几天才能拿到。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去北镇抚司上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