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看着他,似笑非笑:“只是连看一眼都不让吗?”
徐锦河被她笑得头皮发麻,心里隐隐生出不安的感觉,但嘴里仍旧强硬道:“不行!”
江微微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死活不让我们见詹大夫,该不会是你对詹大夫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吧?”
她这话说得像是玩笑话,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徐锦河很心虚。
他的目光闪了闪,语气越发严厉:“你休要胡说八道,赶紧给我滚,不然别怪徐某人对你们你不客气!”
“啧,你还能怎么不客气?难不成你还真想把我们都打死不成?”
徐锦河表情阴鹜,语气狠戾:“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两个贱民给我打一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我徐家门前撒野?!”
“是!”
家丁和长随们抡起手中的棍棒,一拥而上,打算将顾斐和江微微当场擒住。
早在看到徐锦河带人出现的时候,江微微就已经悄悄从荷包里面拿出迷你型小板砖。
她默念一声变大!
指甲盖大小的板砖,刷的一下就变大!
江微微扬起板砖,猛地拍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家丁。
嘭的一下!
那家丁被拍中面门,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地一头栽倒在地上。
顾斐没有武器,但他身手矫健,出手快准狠,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远不是这些家丁长随们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过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他就已经把面前的所有敌人全部撂倒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家丁们和长随们,徐锦河在愤恨之余,不禁生出几分畏惧。
他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顾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可是举人,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不能打我!”
顾斐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襟,就像拎鸡仔似的,单手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徐举人,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们是来接詹大夫回去的,只要接到人,我们就会走。”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徐锦河仍旧不松口:“不行,詹大夫在给我嫂子看病,他要是走了的话,我嫂子的病可怎么办?”
顾斐扬起拳头就想揍他,却被江微微给拦住。
对方毕竟是个举人,有功名在身,真要动手打了他,回头又是一堆麻烦事。
江微微自认是讲道理的人,能用嘴逼逼解决的事情,就绝不使用暴力。
她问:“你嫂子得了什么病?”
徐锦河没敢说是怀孕,胡乱应道:“肚子不舒服。”
“听起来不像什么大问题,詹大夫怎么说的?”
徐锦河不想回答,奈何他人还被顾斐拎在手里,知道此时硬碰硬讨不到什么便宜,不敢再像刚才那般嚣张,含含糊糊地说道。
“大夫说了一大堆,可我不通医理,也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听意思应该是挺麻烦的,短时间内治不好。”
江微微眼珠子一转:“不如我帮你嫂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