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不擅长骂架,干脆不理会外面的叫嚣,撑着伞回到屋里,关紧门窗,专心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赵氏又拍了好久的院门,一边拍还一边骂。
可她把手掌都拍肿了,喉咙都骂干了,仍旧没能得到半点回应。
气得赵氏面色涨红,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
江季和哼道:“既然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也别跟她客气,直接把门撞开!”
赵氏一拍大腿:“对!撞门!”
这就属江仲平力气最大,他让家人们都退开,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借着惯性抬脚,狠狠踹在院门上!
结实的木门发出轰然巨响,但却纹丝未动。
江仲平皱了下眉,立刻又接着踹第二脚。
阿桃背着巨大的声响给吓到了。
她见对方居然打算强闯,心里在恼火之余,开始发慌。
现在健康堂只有她一个人,要是对方真的闯进来,光凭她是不可能拦得住的。
她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在下雨,村民们都缩在家里,外面没什么人,所以也没人发觉有人在踹健康堂的大门。
阿桃实在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最后干脆把心一横,打算去找村长帮忙!
她用锄头抵在院门后面,然后悄悄从后门离开,冒着大雨朝村长家狂奔而去。
等她跑到村长家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江丰年见状,急忙让媳妇给她拿布巾擦水。
阿桃喘着气快速说道:“不用了,叔公,微微姐的奶奶带人到了健康堂,非要进去,我不开门,他们就踹门,打算强闯,您快去看看吧!”
闻言,江丰年顿时就变了脸色:“他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就敢强闯民宅,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今天下雨,儿子儿媳全都在家里歇着。
江丰年把三个儿子全部叫上,急匆匆地赶往健康堂。
等他们到达健康堂时,发现院门已经被踹开,一半院门倒在地上,院子里的青砖地面上,全是泥脚印。
显然赵氏等人已经得逞了。
江丰年脸色铁青地大步走进去,三个儿子紧随其后。
堂屋正门大开着,他们迈过门槛,正好看到赵氏等人在翻箱倒柜,但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给翻出来,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赵氏一边找还一边骂:“那死丫头到底把地契和房契藏到哪里去了?她都已经是个死人了,难道还想把房契和地契带进棺材里去不成?!”
“你说谁死了?”
赵氏动作一顿,循声望去,发现村长江丰年带着人来了,顿时就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
原本还在拿东西的其他人也一样,全都老鼠见了猫似的,纷纷停下动作,不敢再乱动。
江丰年扫了一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医馆,火气蹭蹭往上冒:“你们这是公然抢劫!你们知道抢劫是什么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