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清颜也并不在乎他们是否悔悟,一张化验单,便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如今只想看着乐舒和庞煜修成正果,和新交姐妹夏文娟多处处,若是可以的话,她俩可以陪她到卧龙山露营看日出,听说那个地方早晨不光初阳绚丽,景色也相当怡人,就两个小时车程,却从未去过,总有一堆事耽误脚步。
但是乐舒,你答应过我的,有了车后,咱们就去游玩,那是我从小最奢望的一幕,加上夏文娟,三个女人,呵呵,好生期待呢。
“学姐,你还不打算接纳我吗?”
斜睨身后一眼,面色如常:“你若不耐烦了就离开吧!”
水喝到一半,哑然瞪眼,不敢相信那话是从柳清颜口中说出,转念沉下脸,甩上冰箱门,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想要什么,还赶我走,学姐,难道那道坎儿就那么难跨过吗?”
柳清颜回身,眨也不眨的迎向他蕴含薄怒的眼,无悲无喜,不温不火:“是的!”
“你……柳清颜,我觉得你该适可而止了,总是纠结过去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我又在玩弄你?那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这些给你,全都给你成吗?如今我真就身无分文了,以后我拥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保管,这样总够了吧?”搁下水杯,面无表情地抽出钱包里所有银行卡拍到茶几上:“算过了,里面一共两千万,密码是我身份证后六位,来,身份证也给你,成了吗?”
男人气急败坏的样隐隐透着破罐破摔,摔就摔吧,他是真的快被她搞疯了,明明都答应原谅,也接受他同居,那下一步就该考虑婚姻问题,却碰都不给碰一下,老揪着往事不放,要他怎么办?也拍个片,让她到处播放去?若只有这样才能和好如初,他也豁出去了,老爷们,没啥不敢干的。
问题是她得同意才行是吧?这里每天都在合理规划未来生活,抛弃耀禾继承人身份,自认为已经做得够到位了,而她呢?不是强颜欢笑就是寒着一张脸,难得带她去见下朋友,又半点面子不给,说走就走,这种日子她能快乐吗?无非是相互折磨而已。
“你认为我在乎这些吗?”清颜嗤笑,看都没看那些‘财富’一眼:“司炀,今天咱就把话说开了,我放任你住这里,不是因为我爱你,是你自己赖着不走。”结束吧,也该结束了,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他身上。
女人面带笑意,温和无害,说出的话却字字带刺,扎得司炀心脏阵阵抽痛,眉间挤出个川字:“你希望我走?”
“没错!”
第97章 前卫如夏文娟
“呵呵!”司炀自嘲地拍向脑门,原地踱步,无力感滋生,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黔驴技穷,又拉不下脸继续赖下去,大小还是个天之骄子,能忍到现在,已是不易,停住脚,垂头笑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又突然变脸吗?”出门时都好好的,几个兄弟也没说错话,只有一个原因,她见到一次昔日熟人,就会闹腾一次。
这样不行,忍耐力再好,他也非圣贤,日子久了,肯定会有爆发一天,吵架不可怕,就怕她自己把自己给逼疯,不是每次自杀都有幸被救回来的,他要让她明白,什么叫彻底翻篇。
为什么啊?柳清颜长长叹口气:“累了!”
“你撒谎!”司炀怒喝,横眉竖目:“学姐,我知道你喜欢我,眼神骗不了人,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就不可以给对方一个机会?我发誓我会好好对你的,再也不欺骗你什么,求求你了好吗?我们不要这么相互攻击,我这里好难受。”大步过去强行拉起对方小手紧紧贴服胸口,眼眶血丝弥漫:“它也会痛,也会难过!”
清颜先是一惊,刚要把手抽走,奈何男人猛然施力,完全不是他对手,稍作停留,已经可以清楚感受到掌心下强而有力的鼓动,不同她偏寒的体制,司炀身上永远都是那么炙热,忽觉被烫到一样,用出全力挣脱钳制,走到沙发前疲惫坐倒:“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没有可能了!”所以什么都不要再说,什么都不要再做,无济于事还徒增悲伤。
司炀危险眯眼,好你个柳清颜,低三下四好话说尽,还是这幅嘴脸,点点头:“行,行,非得闹是吧?”某些决绝伤人的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咽回,无奈改口:“我司炀想得到的人,穷极一生都不会罢手,你爱也得爱,不爱也得爱,亦或咋俩一起下地狱,学姐,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弃你。”
不晓得是不是觉得脚边椅子碍眼,愤愤狠踹一脚,埋头提起行李箱和身份证与一张银行卡便往外走,拉开大门,留下句阴恻恻的话:“我们先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别妄图找下家,我会杀了他再去自首!”
‘砰!’
关门声震耳欲聋,清水从杯口溢出,湿了柳清颜的手,想着男人方才的话,竟有点哭笑不得,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巨婴吧?太孩子气了,不怪乐舒跟夏文娟看不上他,若这句话出自庞煜嘴里,恐怕乐舒立马就能提出分手,什么女大三抱金砖,明明是女大三,抱儿子。
若时间来得及,她还真想找个下家报复一下,引用夏文娟的话,太不是东西了。
偏偏就是忘不掉,挣不脱,被下了诅咒一样,呵,不亏,好歹这一世咱也刻骨铭心爱过一场。
“咳咳咳!”
情绪起伏过大,引来胃部疯狂翻绞,捂住嘴边咳边冲到卧室寻找止疼药,直到泪眼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所有动作骤然静止,忘记了疼痛,抬起不停抖动的手掌,怎么会……不是说可以活两年吗?对哦,怎么忘了人家是说‘最多’两年,而最少,兴许明天便是她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