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玩得开心!”
等那方挂断后,夏文娟才呼着气躺平,好朋友上升好姐妹,过几天就是好闺蜜,看他们还怎么假公济私。
要怎么样才能天天睡乐舒这里呢?忽地眼前一亮,柳清颜,乐舒好像很照顾这丫头,只一眼就猜到那女孩儿孤僻内向,渴望走向光明,而且这人她也不讨厌,就当是建立友谊圈了,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乐舒到了十点都没说回屋睡觉,就看着沙发上那俩货,心想司炀怎么还不回家?可千万别告诉她他睡清颜那里。
柳清颜也正为这事着急呢,很想司炀懂事点,先走一步,可等啊等啊,那家伙真就寸步不离,别无他法,起身说:“乐舒,那我回去了。”
司炀一听,收起手机跟着往外走。
乐舒随意应了一声,后把人送到门口,当发现司炀真跟着清颜进屋后,差点没背过气去,想阻止,又无力阻止,耗到十点多,就是怕她说她吧?看样子昨晚就住过去了,没看司炀跟进自己家门一样随便吗?
默默关上门,靠着墙无声长叹,老天爷,求您,求您善待清颜后半生。
“大姐,你就打算跟我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吗?”
小小院落,几位老人各怀心思,乐爸爸蹲在兔子窝旁塞白菜叶,乐妈妈面无表情摘豆角,常玉两口子搭着矮板凳坐对面,愧疚模样,就差没给乐妈妈跪下了。
“这事是我们错了,应该早点告诉你,大姐,对不起!”田父说完这句,边掏香烟边起身走了出去。
常玉深吸口气,这次她是真伤了大姐的心了,从小到大,从未见她这般冷漠疏离过,自母亲去世后,一直是大姐帮着父亲支撑这个家,日子能过得这么好,亲戚又全在一个市区,都是大姐和姐夫的功劳,否则会和其他家族一样,四分五散,常家七姐妹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和睦融洽。
有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一家比一家困难,父亲长年在皇城根为老百姓服务,钱是赚得多,却也禁不住一堆孩子开销,还要偶尔扶贫,长年不见人,都是大姐想尽办法把大伙全安排在市里,相互有个照应,这份恩情大家都记着呢。
妹夫都发话了,乐妈妈也不好一直端着,悠悠念叨:“从小我就教导小梳子,身为老大,就注定要失去很多东西,责任重大,姨娘们工作繁忙,顾不到的地方,你都要帮忙顾着点,我这辈子最欣慰的事就是她很懂事,受多大委屈都不从跟我抱怨,那么乖巧,即便心里不痛快,也就在外面发泄发泄,她也知道我们对她很不公平,可有什么办法?”抬起手背擦擦眼眶。
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小时候在学校经常和人打架吗?她委屈,难受,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从田露巴巴跑医院给她输完血后,才想明白,她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的,虽然失去了玩具,零食,独生女应有的安逸生活,但她得到了弟弟妹妹们的生死不离,那以后,再没老师偷偷找过他们谈话。
她还老夸她是好榜样。
却没想到会把孩子的棱角磨这么平,男朋友被抢都能忍:“是我对不起她,没给出正确教育,但孩子不懂,老二你不该也跟着欺负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自问没亏待过谁,对你家尤其费心,而你呢?为了你的女儿,居然忘恩负义,老二,你是怎么忍心让我们一家三口去参加这个婚礼的?考虑过小梳子的感受吗?她心里得多难过啊?”
换成是她,哪天老乐和她离婚,跑去跟另一个女人结婚,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她非疯了不可。
“大姐,这事并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当初看小梳子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原凯,她也跟我聊过,说是原凯一直追求她,咱们又老逼她结婚,觉得那人还行,于是干脆先交往交往,这不,还没等到认真交往,原凯和田露就走一起了……”
“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该同意。”乐妈妈忽然发怒。
常玉自知理亏,点点头:“我没同意,就是为这事才把田露赶出家门的,明知道那是小梳子预备交往的对象,她还……”扶额,继续说:“她爸当时还打了她,我觉得吧,他俩成不了,因此也没太在意,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吧,谁知道就真成了,本来是没想让大家伙去参加订婚礼的,不是听说小梳子跟小庞那啥了么?既然事都过去了,就让它彻底过去。”
呵,过去了?这能过得去吗?丢不丢人啊?乐妈妈擦擦眼泪,摆手:“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追究对错了,不过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要真为田露着想,就赶紧把婚事退了吧,那小子不像个能过日子的人。”
乐舒的事翻篇,常玉心里悬着的大石稳稳落地,黑着脸帮忙摘豆角,知女莫若母:“那丫头只是看重他家的钱了。”
“钱能比人重要吗?”乐妈妈翻白眼,小两口在一起不光是有钱就行的。
“呵,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没阻止过,咱爸都说了,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我已经当没生过这个孩子了,她爱怎样就怎样,管教不了了,比起你,我心里更难受,咱处处为她着想,而她呢?养条狗都比她强,好在将来有退休金,哪天走不动了,我让小梳子来服侍我,不指望田露。”末了讨好似地冲乐妈妈笑笑。
乐妈妈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哦,这会儿想到我家小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