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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1 / 2)

《华夏绘画变迁史》

V故宫博物馆官方微博:

[热烈欢迎各位游客最近前来参观傅易的《芦花洞月湖》,小编愿称其为yyds]

高中毕业的这个暑假,甘以山也随女朋友叶如南来参观了故宫博物馆的傅易专题新展览。

她们在展览里还碰到了唐古拉。

唐古拉神情有些讶异,打招呼道:好巧,你们也来看画啊。

甘以山点了点头,说:我们来看《芦花洞月湖》。

唐古拉笑了笑,视线环绕屋内一圈道:当然,来这里参观的游客基本都为它而来。

三人都是同学,便约定共同参观展览。

排了好长的队,直到腿都站麻了,才轮到他们来到画前。

叶如南:哎你们说花重金拍下这幅画的神秘富豪到底是谁?

甘以山:网上都没消息,估计是哪个大佬吧。

唐古拉心中却咯噔一下。他依稀记得上次古德茂说钟宸想拍下这幅画。

可是钟宸应该没这么多钱吧他摇了摇头把这不切实际的猜测抛诸脑后。

唐古拉仰头看着这幅古画,眸中不由自主闪过惊叹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觉得他一定很喜欢傅易。唐古拉喃喃道。

甘以山:谁不喜欢呢?傅易先生就是我的偶像。

但她看了一会,心头忽然掠过几丝异样。

《芦花洞月湖》所运用的技巧、画风,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甘以山却记得,自己上次在戚临清家地下室看到的他的几幅习作,和眼前这幅古画颇有相似之处。

她面色愈发恍惚。

莫非戚临清真像当时墨杯决赛那位莫大师所说,是画圣傅易的传人?

考上美院后的暑假,甘以山仍隔三差五地来找戚临清。

她想要报答对方,尽量力所能及地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画画其实是一项很繁重的工作,诸如研墨、为墨骨画敷色这些不重要却又耗时的简单小事,如果能交给一位靠谱的助手将省去不少烦恼。

甘以山积极主动地承担了这些。

她爷爷临去世前留下了一间B市的小房子,离戚临清家的四合院不远。

放假以后她没有睡过一天懒觉,总是天不亮就来到四合院,帮忙做准备工作。

戚临清上辈子没有助手,贫穷让他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

现在忽然间有人帮忙,让他轻松了不少。

时间久了,他也开始将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例如渲染上色、题识揭示等交给甘以山去做。

甘以山从中收获良多。

戚临清想过给她开工资正式聘请她作为助手,可甘以山并不接受。

戚老师,您误会了,我只是想报答您之前的教导。她诚恳地说道。

戚临清想了想,说:那不如我收你为徒?

这段时日的相处也让他完全确定了此子的品性确实良善。

真的?!甘以山的神色忽然为之一振。

自从上次被拒绝后,她本来就没有再奢望过戚临清会同意收自己为徒。

戚临清道:是的,看你是否愿意,我们抽空一天完成正式的收徒仪式。

甘以山当然点头如捣蒜,内心大呼一万个愿意。

外人或许不知道,可她却明白戚临清的画技有多么精湛恐怖。

能得到对方的指导,对她而言,简直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拯救银河系的幸运。

于是次日,戚临清告知了燕老爷子收徒这件事。

按照礼仪,此事需让长辈主持。

燕老爷子得知后很是吃惊。没想到戚临清年纪轻轻就开始收徒教导了

不愧是自家孙子,如此厉害。

燕老爷子同意了,本还打算亲自赶来B市,顺便附送甘以山一份礼物。

他对这个女孩子很有好感。对方可是自家孙子收的第一个大徒弟!

就像迈出历史的第一步,需要隆重的仪式。

但却被戚临清拒绝。

他电话告知燕老爷子,今时不同往日,一切从简即可。

他们烧了香,拜了祖宗。而后戚临清隔着电话让甘以山向燕老爷子敬茶。

经此一役,甘以山便正式成为他的徒弟了。

师父。甘以山有点紧张忐忑地问:我是您第一个徒弟吗?

其实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应该是白给。

毕竟以戚临清的年纪,之前怎么可能收徒呢?

能成为对方的第一个大徒弟,是她的荣幸。

戚临清摇了摇头,说:你不是。

甘以山:?

戚临清轻咳一声,解释道:既然你入我门,有些事情我会跟你讲清楚。你是我的第二个徒弟。

甘以山小心翼翼地问:那师父您的第一个徒弟,如今在何处?

戚临清淡淡道:他已经离世了。

甘以山: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提及师父的伤心事。

戚临清:我门根源也是南派,与你爷爷一样,所以你不必担心叛出师门。

甘以山想起上次对方让自己调查的事情,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她没有猜错,像戚临清这般厉害的人物,师承想必亦相当渊源。

甘以山:可是我爷爷好像只是南派的分支

她按照戚临清所提的要求去打听、调查了自己爷爷的生平,可最后所获渺茫。

唯一得到的消息,她爷爷的确是南派中人。但却仅是分支,根本未涉及核心。

戚临清笑了一下,说:无妨,我祖上也只是南派的分支。

沙市,石榴街深处。

一家不起眼的香烛店铺子。

身着白褂的中年男子踏进门槛时,感叹了一句:

谁能想到这家小破店竟然是华夏南派的根据地。

闭嘴!他旁边的英俊青年毫不客气地低喝道。

好了好了,你别紧张。白褂男人双手往下耸然示意:我只是开个玩笑。

青年冷笑,你以为我们南派重地是你开玩笑的地方?

白褂男子不以为然,没再吭声,挑了挑眉继续往内走。

这家面积不到五平方的小香烛店内十分拥挤,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满墙的柜子装着各色葬仪用品,左侧有个用帘子隔开的厕所。厕所的洗手台上方架子放着油盐酱醋,再往左边原来还隔着煤气罐、锅碗瓢盆等物。

上了年头的旧美的空调发出嘎吱嘎吱的轰鸣。

收银台上,一盏积了灰的电风扇转着。

白褂男子注意到角落里还放置着一张折叠军用床。屋主完全可以日夜住在这里。

青年警惕地观察四周,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有事拨打店主电话的牌匾。

然后他把门上了锁。

又将窗帘全部唰地拉上。

白褂男子莫名有点紧张,咽了口口水。

青年再度走进柜台,不知摆弄了什么机关,他面前的那堵葬仪用品墙忽然轰隆隆地从中间旋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

任谁都想不到,这家破旧的香烛店内竟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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