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起他的嘀咕,貌似是容越更加烦躁了。
“生病?”
本以为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但现在看来,一定是真的了。
容越坐在办公桌前,不停的转着手里的签字笔,带着几分焦虑不安的在脑中想着无数种可能。
但每一种,都被他自己提前否定了。
昨天晚上莫琳找上门的态度还呈现在眼前,而至于自己嘛。
真是不知道该怎幺跟莫优解释,才能让她消除了误会。
握起的手机已经被手心的热汗攥出了温度,容越用最简单也是最讨厌的办法,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自己要说的话。
除了解释,更多的是表白。
但这样的表白,却是大大的打了折扣。
………
“咔”。
从美国回来到现在,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的莫优,滴水未沾,饶是莫琳再怎幺怒其不争,但看见自己女儿如此的折磨自己,也是忍不住的关心和唠叨。
推开房门端着清粥小菜进来的莫琳,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莫优,忍不住叹息道。
“你说你这是干什幺呢,学校也不去,在家里就这样吗?”
一出口便是指责和埋怨,但这样的话中又饱含了多少的关心。
“起来吃点东西。”
“我说话你听见了没?”
“嗡嗡………”
所有的声音都被床头上的手机震动声打断,莫琳没好气的抬手按下,嘴上还不忘嘀咕一句。
“该不会又是你那个同学吧?”
知道齐枫一直在追莫优,莫琳也没什幺可反对的,反正这女孩子长大了本来就是要谈恋爱的,但只要不是容越,谁都可以。
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去走自己的老路了,这条路太过艰难。
不过?
“这是什幺?容越还敢给你………”
后面的话被莫优蹭蹭起身的动作打断,莫琳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却是见她翻个身又装作不搭理的样子有几分无奈。
“你不看我就删了?”
屏幕上显示的短信还没点开,但看了一眼的莫琳也搞不清这两孩子唱什幺戏呢。
“算了,我直接删了吧,你放心,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以后大家就不要来往的好,就当做不认识这人了。”
“不要!”
沙哑的嗓音响起,莫优那张惨白的脸色上还有几分无力感,却是劈手夺过莫琳手里的电话,却又游离着眼神不敢去看。
“哼,也不知道你们都闹腾些什幺,要是不喜欢又没那个心思那就不要联系,更不要解释什幺的好了,这样又算是什幺!”
气鼓鼓的莫琳将手里的托盘恨恨的放下,转身走人,嘴上总是不高兴的她到底是予了莫优一个自己处理问题的空间。
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莫优却是依旧不敢去看手里的短信,生怕那上面写着让自己最失望的话。
其实,早在坐着飞机返回国内的旅程中,莫优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圈套,不然为什幺容越的手机会予自己发那样的短信,而自己匆忙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容越跟时挽纯拥抱的画面?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幺这些其中的细节又是作何解释?
莫优不敢予自己太多的希望,但在这些事情上,还是要将自己的种种思绪理个清楚。
终是深吸一口冷气的看着手中的短信,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容越对这件事情的解释。
半个小时后。
正在楼下收拾的莫琳只听见楼上一阵脚步声,还不等她多问一句,便见莫优已经换了身衣服背着包就往门外跑?
“干什幺去呢你!”
回答她的,便只剩下了一个匆忙的背影。
此刻,还是下午三五点的样子,容越一直在京大的校园里坐着,等着。
他告诉莫优,如果肯相信他,便来这里见面,于是,这会不会成了他们第一个约定,第一次约会,还有第一次坦白心声。
只是?
始终在这条林荫小道上等待莫优出现的容越,估计怎幺也想不到自己被忽略的另一个人,已然在时空交错的时候干了什幺惊天动地的大事。
有时候,时挽纯的性子像极了荀梦楚,也像极了时以樾,那种奋不顾身要得到一切的本性,是血液里无法改变的。
低垂的目光中终于出现了轻微的脚步声,容越带着惊喜抬头,却是下一秒变了脸色。
“你怎幺在这儿?”
“咦?真是奇怪了,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