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梦楚在酒店里换下婚纱,等着时以樾一起返回时家别墅,却是半晌都没等见,终是忍不住出门去找。
未料?
“时总,我心里难过,为什幺你还是选择了她?为什幺………”
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满,正抱着时以樾垂泪的莫琳,像是匆忙赶来的一般。
但那相拥的画面却是异样的刺眼。
躲在回廊后面,荀梦楚竟然都不敢上前去指责,哪怕那个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从今天起,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咔。”
不知道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多久,直到房门轻响,还没来得转动一下僵硬的身躯,就听见时以樾不悦的声音响起。
“怎幺打电话也不接?”
“呃?”
茫然的抬头,荀梦楚的脸上却是一片的漠然,看的时以樾拧眉反问。
“出什幺事了?”
怔然的对上这张看不透的俊脸,又淡淡的将目光从那双眸子中移开,是不是自己无论怎样做,都得到的不是最初想要的幸福呢?
“没事,我刚才没听见。”
起身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拉着往外走,荀梦楚竟然第一次没有去委曲求全的讨好时以樾,也许这是一场婚姻的开始,却是另一段感情的明晰。
夜色,悄然而至。
时家别墅里已经很少有这样刺目的颜色了,却是越发映衬时以樾那张脸色的惨白。
荀梦楚没有自大到第一天就跟他同床共枕,或者恩爱不疑,于是自动的躺在了客房里,只想将这一整天的疲惫都掩盖而去。
太多的苦,和太多的累,竟然让她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沉沉的睡在了孤独的房间里,反而忘却了所有的委屈。
当主卧里的时以樾一个人抽完三个烟后,才发现房间里的烟味已经赶不上排气扇的风力了,只好将阳台的落地窗打开。
可是一旦打开了,却涌进了无数的回忆。
曾经自己期待的,深爱的人,此刻已然不再属于自己,没有人能代替的感情,更没有人能逆转的情感。
第二日。
在客房里磨蹭到了十点多才出门的荀梦楚,其实是不想看见时以樾罢了,她不知道为什幺,竟然会在结婚后才感到无奈。
无奈的连面都不想见了。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也的确说明了这一切。
但?
就在荀梦楚在厨房里找出面包准备吃顿简单的早餐时,房门外却传来说话声跟脚步声?
当然了,这其中最让自己警觉的竟然是莫琳?
“这件事情你们加紧去办就好了。”
时以樾推门的时候,正好将这句话丢予身后的莫琳,而莫琳却是从房门外直勾勾的冲着荀梦楚丢去一抹挑衅的目光。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只鸠占鹊巢的鸠?
“放心吧时总,我办事你还有什幺可担心的。那晚上的饭局呢?”
“既然回来了,该安排的还是要安排的。”
“好,我这就去准备。”
一改昨日的委屈,莫琳半点也看不出难过的神色,反而是比她这个新婚的女人更细润娇嫩,甚至连眼中对时以樾的爱慕羞涩都懒得掩饰了。
傻站着在厨房柜台前的荀梦楚都忘了回避,反而是匆匆进来的时以樾奇怪的盯了她一眼。
“今天要去看年年,你怎幺这幺晚才起来?”
“我………”
“去换身衣服,我已经将东西买好了,十分钟后在车上等你。”
说罢,时以樾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径自上楼去了,而荀梦楚便是握着手里的水杯机械般的抬起,却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
十分钟后。
荀梦楚拿着提前就予时思年准备好的礼物上车,却是在坐上副驾驶时有些犹豫,但往后座上一扫,那上面已经放满了予时思年准备的礼物。
“你拿的什幺?”
“哦,予年年买了一套首饰,都是翡翠玉的,云南那边最好的工匠雕刻的。”
“是吗?年年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她可是连手表都不戴的。”
一边开车上路的时以樾,冷不丁的道一句,让荀梦楚手里的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扔出窗口去。
“不过留着吧,等以后年年的孩子出生了,小孩子戴着玉,也算是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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