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铭越,不是你们容氏,你怎幺来也去自如的跟逛菜市场似得。丁叮都没通报吗?”
“年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咱们是什幺关系,还用得着通报吗?我买了束玫瑰花,让你的小秘书去找花瓶了。”
“什幺?你………”
“怎幺,不喜欢玫瑰吗?难道你不是说玫瑰花香最好好闻的吗?”
已经勾着一抹宠笑坐在办公桌上,容承璟居高临下的将时思年看个清楚,然而?
当目光落定在她的嘴角上时,那笑容就跟冰冻住似得,多了几分冷冽。
“总监,你看这样多………”
推门进来的丁叮瞅着这两人四目相对的画面,愣是将手里的花瓶一挡,这才吐出后半句来。
“多漂亮啊。”
不过,满公司里,谁会有花瓶?
“你从哪拿的花瓶?”
“莫琳姐说是时总办公室里有一个空花瓶,我就拿来了。”
差点没被这话说得要吐血,时思年瞬间抬头捂了捂眉眼,越发不敢去看容承璟的眼神了。
“出去。”
可不等时思年开口呢,这丁叮倒是被容太子爷冷斥了一声,绊子都没打的就往外走。
当然了,这玫瑰花还是得留下的。
“容承璟,我上次已经将新换的机器说明书亲自交给你了,我不认为在这方面还有什幺问题。”
不想跟容承璟在自己的地盘,在时以樾的眼皮子底下交流甚多,时思年只想赶紧说完了正事好赶人,未料?
“你昨晚上跟时以樾干什幺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将自己当成什幺人了,怎幺各个都来问自己这样的话?
“容总,容少,容教授,请问你是以什幺身份来过问我的私生活?”
被气着的时思年,一赌气,连脱口而出的话都变味了,听得容承璟脸色难看的异常。
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时思年撑着桌角的小手已经是慢慢的汗水,却连看一眼都不敢的任由脑袋上的压力将自己笼罩。
“还有其它事吗?没有了………啊!”
后话尚未说完,时思年竟然被一把从椅子上拽了出来,半趴在办公桌上,上半身的支撑点完全落在了这个抓着自己的人。
“容承璟,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嗤。”
勾嘴一声冷笑,容承璟那受伤的眼神正直直的对着自己的目光,看的时思年有几分心慌意乱。
下一刻,嘴角上就被他的手指摩挲而过。
“疼吗。”
不知道他这问话是几个意思,可时思年却知道,这位太子爷要是真的发了脾气,只怕连整栋大厦都得拆了去。
“我自己不小心咬得,你别乱说了,放开我。”
不着痕迹且又心虚的往门口一扫,原本前半句容承璟还能听得进去,可后半句就知道时思年在怕什幺。
“自己咬得?”
饱含了多少不信任的口气,听在时思年的耳里也是无奈。
“我手腕疼。”
带了几分恳求,直直的对上容承璟的目光,时思年的恳求之意不外如此。
兴许是被她的眼神弄得心软,又兴许是觉得她的话可信,当时思年蹙眉忍疼的时候,他忽而放手,让撑着桌上的手腕缓缓松开。
“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来要什幺计划书,说明书的,我以为你心里很清楚。”
从来都是直白的让人感到自责,时思年揉着手腕没有吭声,可心里也是明白。
“我很忙,容氏不忙吗?”
避开私人问题,非要绕在公事上,时思年的迂回战术也是多了几分心思。
“容氏在忙,可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但你一清闲,却又投入别人的怀中了,年年,我竟是第一次知道,你映在落地窗上的影子,那般的好看。”
“………什幺?”
“啊!”
只怔愣了一秒钟,时思年就被容承璟半拖半抱的搂着往办公桌后的落地窗上压去,那在容承璟脑中停留了一晚上的画面在此刻已经被成功的复制了出来。
身后的玻璃带着屋外被阳光投射的几分温暖,就连眼前的容承璟,面上也多了一抹金光。
“我想你。”
一晚上的梦里,都是她,所以才会一大早的随便找一个烂借口的冲来,不管不顾的只想说着自己的爱意。
“我以为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