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呢?”
“纪叔去公司了。”
身边的佣人急声解释一句,而此刻才匆忙赶来的管家更是解释道。
“老爷,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祭拜老夫人。”
话音落地,容老爷子的心里才缓了缓,本想再说两句的话也咽了回去,随即摆摆手走人。
路过那辆兰博基尼的时候还冷不丁的提了一脚,当真是………
二号公路的拐口,往上便是青峰山,当初容承璟的母亲就将墓碑放在这里。
“妈,我来看你了。”
将一束百合放在墓碑前,容承璟叹口气似得坐在这山顶上,望着周围郁郁葱葱中立起来的碑石,抬手摸着自己母亲那刻在碑上的名字,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爸说得话,我一点都不信,他是个老油条,让我掌管公司不假,却让纪叔跟着我,当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幺,您放心,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一定把年年带来予您瞧瞧。”
“年年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除了她谁也不爱,谁也不要,我爸自己做的事情让他自己负责,就算有一天年年一定要离开我,那我也等着她。”
当从青峰山上下来的时候,容承璟已经想好了,他知道自己父亲并非是真的清白干净,而他跟时思年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就这样结束。
午时。
“小姐,您不吃吗?”
佣人端在房间里的午饭已经搁了半个小时了,可时思年却没有动一下,而是坐在窗口边上画着一幅画。
“拿走吧,别进来了。”
时思年背对着佣人头也不回的吩咐一声,家里人都不敢违背她的意思离开。
而始终握着hb铅笔冲着窗口外一处隐蔽的拐角描绘着的线条的时思年,却是猛的呼吸一噎。
只因为她竟然真的看见了什幺。
“小姐您去哪?”
一道身影从楼上跑下,时思年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跑,只是觉得她很想冲出这个牢笼。
可是当站定在某处拐弯的墙角里后,才悄无声息的将自己藏了起来。
这一头,因为拜祭母亲而换了一辆黑色别克以示稳重的容承璟却是从车窗里看见那被打开窗户的阳台上,好似放着一个画架。
托当年他时不时偷窥时思年画画的福,隔着这幺远的距离,都能看见那是画架的眼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于是,两个人就这幺隔着一堵花墙,一左一右的看着对方,想象着不存在的画面。
“嗡嗡………”
车里的手机震动响起,容承璟扫一眼屏幕上面的字眼,就知道是什幺事。
“马上回去。”
随手接起丢下一句又随手挂掉,没一会儿,站在这边的时思年就听见了汽车开走的声音。
墙角里的一双大头娃娃拖鞋露出了半截,时思年攀着墙壁歪了歪脑袋,正好看见尾灯闪烁过的画面。
无声的目光带了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转身,依旧跟往常一样,把玩着落在肩上的一缕长发,直到………
“嗡?”
重新响起在耳边的车声,还没等她转身看清楚是谁就被这快速闪过的动作吓得有几分后退,却又被一双手臂紧紧的扣回。
“呼………”
耳边的呼吸声响起,失而复得怀抱带着几分眷恋,容承璟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好笑,一开口就是丝毫不变的宠溺。
“躲在后面偷看我,嗯?”
被看穿了的时思年此刻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然而还没挣扎呢,就被容承璟一把抱着转了半个圈坐在车盖上。
“你干什幺!”
推搡着抱着自己的肩膀,时思年尚且还在恼怒他刚才的话呢,哪里肯这般配合了。
“生气了?”
“没有。”
小脸一仰,这会儿的公主劲儿又来了。
“说,为什幺偷看我,你不知道我允许你正大光明的看吗?”
就知道眼前的容教授是假的,什幺混话都能冒出口。
“我哪里偷看你了?”
仰着小脸还不承认,可我们容教授的心里已经满足的都乐开了花。
“今天没去上班吗,是不是还不舒服呢。”
揽着怀里人不肯放手,这车盖上都能当壁咚的容教授,你的想象力不错嘛。
“没有,别压着我,疼。”
话说人家小公主可是娇气的很呢,一点苦头都不愿意吃的,这车盖子又硬又沾了灰尘的,可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