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几十个黑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的功夫,落地窗外的院子里就空无一人,只剩一片狼藉。
“怎么?阮女士拿不出来吗?那又如何证明你只购进了二百套的货呢?”
梁喜春再次开口,将心都快要疼碎的阮霜白惊醒过来。苦笑一声,她说:“不管我们是从什么渠道购进的货物,在内地那边都是付了钱的,而且进价还高于市价,你们按照无成本的方式来计算,也太欺负人了。”
“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梁喜春毫不留情,“对于我司而言,你们的行为严重损害到了我司产品未来进入夷州市场后的利润空间,两千两百万美金不过是使用费而已。”
“什么?”阮霜白大吃一惊,“你们……你们还有其他要求?”
“当然!你们未经授权就擅自使用我司产品,无端增加我司产品形象和声誉被毁的风险,做出一定的赔偿也是理所应当的。”梁喜春义正言辞。
到这会儿,阮霜白已经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轻易解决了,破罐子破摔地问:“那你还想要多少?”
梁喜春低头瞅瞅萧晋,见他仍然只顾着跟西园寺花雨聊天,就对着平板照本宣科道:“加上刚刚计算出的使用费,伊丽莎白美容会所需支付我司赔偿及各项成本共计一亿美金,且我们不接受证券、房产等各种资产抵押,必须是现金转账!”
“开玩笑!”阮霜白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知道一亿现金的美金有多少吗?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又有哪个国家的官府会允许这么大笔的资金一次性流出境外?”
“阮女士,”这时,萧晋终于转过了脸来,目光同情的看着她说,“现在你明白我在一开始时为什么要问你是否确定要独自跟我谈了吧?!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一介女流之辈能担的起的。看在你勉强算半个无辜者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的男人打电话吧!东西是他走私进来的,责任自然应该由他来承担。”
阮霜白表情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我先生他……他目前并不在夷北,一时半刻根本赶不回来。”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可别说正好是我离开夷州之后。”
阮霜白垂下脸不吭声了,心里一阵阵的委屈,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萧晋见状摇了摇头,叹息道:“亏得我还搞出这么大阵仗来,没想到郑家竟然连一个带把儿的男人都没有,真是浪费时间啊!小钺,通知季德耀和荣力行,让他们马上命令各地的帮众动手,我要夷州境内的十六家伊丽莎白会所今日内统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