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是纪律部队呀!”萧晋摊开手,依然不解道,“而且职业性质又可以接触到许多机密,不是应该限制更多么?毕竟,人的爱好就是弱点,国安的领导就不怕你们经受不住诱惑而叛变吗?”
裴子衿愣住,神情充满了疑惑,似乎没想到萧晋会问出这种问题来。“我以为你是在没话找话的跟我闲聊,现在看来,你好像心很乱啊!”
萧晋低头喝酒:“何以见得?”
“严格的纪律和限制这种东西,只有施加在一个群体身上时才会起作用,因为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即便内心再不情愿,也会不自觉的和周围的人保持一致。”
裴子衿说,“如果抛开环境,只针对单独的个体,那么,人体内的反抗因子就会出现,限制越多,效果就越可能适得其反。因此,军队这种集体性质的地方需要铁一般的纪律,而我们需要的,则是信仰。
这种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以你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出来,除非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萧晋摇头苦笑:“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觉,果然很不爽。”
“怎么?你不喜欢善解人意的女人?”裴子衿开了句玩笑。
“喜欢呀!可是我不敢喜欢你。”
裴子衿眉毛挑起:“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不会喜欢上我,就算喜欢了,也不会是最喜欢。”
裴子衿微笑:“你太贪心了。”
萧晋耸耸肩:“如果我不贪心,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这么说,让你心乱的是女人喽!”裴子衿起身给自己加了块冰,口气随意。
“不全是。”
顿了顿,萧晋又接着道:“确切的说,她们只是一个由头,我好像从春节一过,心里就有点不稳,却又想不出是因为什么。”
“看来,今年对你而言一定至关重要。”
“是啊!”萧晋叹息一声,靠在沙发背上,抬头望着天花板说:“去年我铺好了所有该铺的路,也搬走了所有该搬走的石头,一切都将要正式开始,未来我的这座大楼能盖多高,就全看今年这个地基打的有多牢固了。”
裴子衿歪头深深看了他一会儿,道:“说实话,我始终都不觉得你是个事业型的男人。”
萧晋眼中光芒一闪,笑问:“那我应该是什么?”
“花花公子,纨绔,享乐主义者,不知所谓的理想派,或者……”说着,裴子衿前倾身子,笑的意味深长,“或者,图谋甚大的阴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