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莎鄙夷道:“无计可施了,不用担心。黑暗教廷的毒蛇个头不大,毒素也不重,人咬伤了不少,但没有一个死亡。”
听温妮莎这么自信,沈牧反而皱起了眉头,无一人死亡,黑暗教廷费力驱使毒蛇做什么?要知道驭兽之术并不是那么容易。
温妮莎看沈牧眉头皱起,一把拦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到自己身前:“我研究出来的巨兽你都不怕,还怕这些小蛇吗?”
沈牧奋力从闻香暖玉中爬起来,佯怒道:“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这么惨。”
温妮莎委委屈屈:“又不是我愿意的,他们逼迫我。我这不过来帮你了吗,别生气,笑一个。”
她强行分开沈牧的嘴角,让沈牧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能和沈牧这么闹的人不多了,除了温妮莎便是他那两个小徒弟,就是萧青衣都不敢和他这样玩闹。
沈牧拍开温妮莎的爪子,将她按到躺椅上,而后起身下楼。
虽然温妮莎说的随意,但沈牧还是要看看士兵们的伤势如何。
如果只是简单的毒蛇,黑暗教廷何必大费周章,弄来那么多毒蛇?
中毒和生病不一样,俗话说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不仅仅说的是治病要小心奕奕,更是说治病好比抽去了人体内的精气神。即便是大病痊愈,也会萎靡一段时间,需要好生休养。
但中毒不一样,只要解药适当,毒性祛除,人会在短时间内恢复精神,受伤的士兵多数都解了毒,看不出所以然,身上唯有被蛇咬出来的细微小孔。
但凡用毒的生物,毒素越少,说明毒性越大。
啃咬士兵们的毒蛇,伤口都不大,可见毒性强烈。
按理说,战场上中了蛇毒,又是在血气高速运行的时候,毒性会迅速侵袭全身,断没有活下来的道理,可至今没有一个士兵因为蛇毒而死,这一点很是蹊跷。
沈牧检查士兵伤口的时候,温妮莎也跟着下来,她看到沈牧在检查伤口,撇了撇嘴说:“你对我的医术不信任吗?”
温妮莎本就不是医生,但她的智商非常高,别人需要一年看明白的东西,她只用数天就能理解。所以她虽然不是医生,但医术之高,全世界也没给人能媲美。
沈牧站起身,对那战士摆摆手,转身冲温妮莎笑道:“我哪里是对你的医术不信任,我是对黑暗教廷的手段不信任,他们做过的阴险事情多了,像这般手段倒是第一次。”
说道黑暗教廷,温妮莎也是皱皱眉头:“说到这个,我也有些奇怪,那些毒物的毒性很有些奇怪,好像并不致死,只是会让人全身瘫软,有些像你们武侠小说里面的十香软筋散。”
沈牧本想和温妮莎笑聊几句,你也看武侠小说这类话,但看温妮莎严肃的表情,凝眉说道:“毒液你有没有保存下来一些?我看看。”
按理说,十道九医,但凡修行人,医道必然不弱,但沈牧这种半路出家的,对医道基本上是一窍不通,不过他有观气术在身,可以看出他人的病情和伤势,这比医术更厉害。
温妮莎引着沈牧进了实验室,拿出一小瓶试剂,递给沈牧:“这是我提取的血液样本,你能不能看出有什么不妥?”
试剂内的液体有些浓稠,呈现出淡红色,闻着不仅不臭,反而有些微微的清香,沈牧轻轻嗅了两下,脸色一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