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头戴一顶兜帽,看不清面容,三两步走到沈牧面前,才微微作揖道:“在下拾一,请多指教。”
“沈牧。”沈牧也做了一个平辈礼道,方才的言语之中,沈牧已经感受到这人的内里绝不止六盏灯那么简单。
“哈哈,轮辈分,你们应该是同一辈吧!”穆肃容笑道,对于拾一的身世倒是没有过多的提及,“你们且小试一手吧。”
“是!”二人纷纷答到,便拉开了架势。
因为只是比试,沈牧和拾一都将分寸拿捏的很到位,所有招式都是点到为止,在外人看来,他二人与其说是在过招,不如说是在纸上谈兵更合适。
可是这一切在穆肃容眼力,二人的气力有如奔腾汹涌,大浪淘沙的河水一般,川流不息的对阵着。
才不过几分钟,二人已经对阵了十几招,互相对视一个眼神之后,便同时收了手。
拍手的声音传来,二人向穆肃容这边一看,之间穆肃容笑呵呵的鼓着掌,就像是看过一场久违的戏子一样,满面红光。
“真是精彩啊!”穆肃容感叹,“你的功法快准狠,拾一的就稳健的多。各有千秋。如果能够互相学习,取其精华,肯定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沈牧将穆将军所说一一记在心里,正准备开口致谢,哪知后者却先开口了。
“别客气了。”穆肃容说道,“来这里可没你家那么多讲究,来,喝酒!”
沈牧嘿嘿一笑,将椅子拉了过来,坐在了穆将军对面。
穆肃容不愧为地道的塞北中人,言语之中豪放又不失轻狂,在沈牧面前时而一个同辈的兄弟,时而一个稳重的长者。
二人相谈甚欢,良久之后,沈牧岔开话题:“穆将军,可否跟您打听个人?”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肃容酒到正酣,笑道。
“熊锰?”沈牧问。
“我还以为你小子想问什么难事。”穆肃容笑笑,“就为了这个?”
沈牧恳切的点了点头,“我想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冬北张家,知道么?”穆肃容直接开了口。
“知道。”沈牧答到,毕竟自己也曾同张家的人打过交道。
“这熊锰,只不过是张家在塞北的一条狗罢了。”
“什么?”沈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塞北不应该是古武界塞北势力的地盘吗?
“他被张家扶持上来,只是在塞北做地头蛇,地下道上的头儿。”穆肃容有一次看穿了沈牧的疑问,笑了笑说道,“他跟我们塞北势力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他是冬北张家扶持起来的,必然不会听您的话啊?”沈牧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