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狼藉不堪的院子在沈牧和沈良的一番争斗后，越发显得杂乱不堪。
不过沈牧的心情却是格外愉悦，沈良则是大口喘着气，茫然靠在墙根。
歇了口气，沈牧这才开口道，“其实这种状态，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
“机会？”
几乎累到虚脱的沈良勉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嗜血难道不是失控的一种表现么？”
“你这算是失控，但是又不是失控。”
在遥远的许久以前，沈牧也曾经历过这样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全靠着高强度的作战，沈牧才得以适应这个状态。
不过那个时候的沈牧并没有接触真正修炼古武，自然也就不知道靠着强烈的意志力，同样可以将这种状态压制下去。
沈良现在就正在凭借着多练修炼古武所培养起来的强大意志力，将嗜血好斗的心态压制了下去。
“我应该怎么办？”
有了刚才的一番搏斗，沈良心底的那股子戾气早就被折腾的一干二净。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沈牧这才抬头。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能走到哪一步，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顿了顿，沈牧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不少。
“而且我提前和你说清楚，如果到时候你自己堕落了，不要怪我不客气！”
当沈牧这句话说完，沈良身子猛地一震，直接单膝跪了下去。
“老大……”
这一声老大喊出，沈良眼眶已经通红，豆大的泪滴顺着憔悴的脸庞滚落。
从燕京回到沈家这一段时间，沈良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那股戾气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时时刻刻威胁着他。
有一段时间，由于自己的不可控，沈良甚至觉得沈牧已经放弃了自己。
然而沈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牧根本没有放弃自己。
这世上大概没有什么比心灰意冷的时候遇到帮助更让人觉得温暖的了。
“哭什么哭，大男人的。”
白了沈良一眼，沈牧弯腰扶起沈良。
“我已经和老爷子打过招呼了，下午的时候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然后去找老爷子报道！”
“明白！”
沈良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出意外的话，老爷子会把你交给沈一，到时候可别给我丢脸！”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没了戾气的干扰，沈良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自信心爆棚的沈家子弟。
沈牧淡然一笑，摆了摆手，转身往外面走去。
“那我可是等着看你的表现了！”
沈牧转身离去，沈良则是站在院子里，良久都没有移动。
刚回到唐芊芊院子里，沈牧就得知在他离开之后，沈志龙派人来找过他。
得到这么一个消息，沈牧自然心中疑惑，而且不仅是他，唐芊芊也是闲的格外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