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那件蓝色的外袍。
接着是轻薄的中衣。
内衫。
……裤子。
展昭经历了最后两次的坚决反抗,被我坚决地按住,直到床下一地散乱衣物,他的反抗渐渐地就小了许多,随后慢慢变得没什么诚意起来,就像一只凶狠的猫老大渐渐被摸得露出肚皮。
我第一次摸猫,手法不是很娴熟,好在这只猫也是第一次被人摸,抵抗力并不是很强。
猫退我进,猫疲我打,猫停我扰,猫降……不能饶他。
我顺着猫脖颈,摸到猫肚皮,揉了许久,终于到达目的地,摸到了漂亮的猫尾巴。
然而这只猫只是看着乖巧,第一回 合被我摸得乖了,第二回合则开始了凶狠的反扑,本来是我想要借由摸猫放松猫的警惕心,以达到吃猫的目的,最终的结果是分不清究竟算我吃了猫,还是猫吃了我。
我和猫你来我往,斗得翻云覆雨,想来当初楚王巫山战神女时也是这么个光景。
最终我和猫交手五个回合,自夜半四更交手到隔日午时,外间天光大亮,猫喘出最后一口气,翻身躺平,安详地睡在了我的枕侧。
我严厉地盯着熟睡的展昭,目光落在他的腰上,渐渐流露出一丝怨恨。
果然是……腰力太差!
吃猫的喜悦都快要被这股怨气给扑灭了。
明明之前比武的时候从夜里打到白天都不嫌累,怎么到这会儿了,才几个时辰就……了?
一想到比武,我忽然想起展昭昨天和白玉堂的比武,想来是先前的比武已经消耗了展昭一部分的体力,所以到了我这儿才会不支。
我把这账算在白玉堂头上。
第19章 论御猫的腰力(18)
展昭从午时一直睡到半夜。
如果不是他呼吸还算平稳的话,我几乎以为他死掉了。
期间我去多交了一天的店钱,临到客店熄火的时候又去买了一份鱼糕,我怕他醒过来会饿。
我尽量调整自己的脸色,告诫自己这不算什么,毕竟我爱的是展昭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体,生活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憾,就像天上的月有阴晴圆缺。
展昭醒来之后,我连忙给他倒茶,茶水还是温热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看我,烛火下的俊脸带着几分潮红,我觉得他是想跟我解释,我立刻用鱼糕堵上了他的嘴。
对待男人,一定要温柔体贴,那种丢人的事情少提为好。
展昭果然很感动,他吃了鱼糕,又喝了茶,我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给他换,岔开话题道:“明天天亮我们就回去吧。”
展昭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道:“戚姑娘……”
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怪怪的,打断他说道:“别叫姑娘了,叫我……小霜吧。”
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亲近的叫法,但我总觉得那个叫法不适合展昭。
展昭俊脸微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低低地叫:“小霜。”
他的声音很好听,平时不觉得,到了这会儿夜深人静的,音质上的特色就显露了出来,我的那点怨气被奇异地抚平了,温柔地应了一声。
展昭又道:“小霜,我……我们回去之后,禀明包大人,先将婚事办了,再续刑期如何?”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而且又不是很急。”
展昭似乎反应了一下才听懂我的意思。
他的脸顿时红得更加厉害,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稳了,“可、可是我们……已经……”
我抱住他。
展昭的话没有说完,我小声地安抚他,说道:“不是说只有两三个月了吗?我可以等,你是朝廷命官,我是在刑犯人,这个时候成婚别人会在背后说闲话的,你毕竟还有前程,更何况各地风俗不一样,我们那里的女子并不看重这些,对我来说这也不算委屈,比起这个,两条拐子的命换我好几个月不得自由,我还更觉得委屈一点。”
我说的是实话,也是不太好听的实话,毕竟雪玉娇说过,大部分的男人都喜爱善良的女子。
展昭却没有为此而惊讶,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成功摸出一头乱蓬蓬的稻草。
想到前事,我顿时黑了脸,咬牙说道:“你要是再摸下去,明天可走不了!”
展昭的手顿时一僵。
他说,“我出去转转。”
然后一夜未归。
隔日吃过早饭后启程,事情已经办完,回去的路上就慢了一些,展昭没有给我戴上镣铐,理由是我手脚上的伤没好,他回去自己领罚,我觉得这样也好。
付出要有来有往。
回到开封的那天正是小雪。
并不是说我们顶着雪回来的,我说的是时节的那个小雪。
立冬之后天就凉了起来,到了小雪,虽然没有下雪,但路上的水已经开始结冰,我跟展昭是走着进城的,绕了很大一圈,格外看了看那些挂牌准备出售的房子。
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个很靠近官邸区域的两进宅院,据说是个官员的住宅,如今那官员告老还乡,家中子弟没一个成器,便准备将房子出售,这一套房就值一万五千贯,宋制一贯铜钱等于一两银子,一万五千两白银,足够这官员一家在乡下安安生生做上好几辈子大地主——本来也是乡下的地主,因子弟在汴京做官,才变卖了家财在汴京置的房,如今倒手个本金,赚了点差价。
那个房子特别好,家具全是红木的,里面的一应摆设除了太贵的,其他都是搭头,买了房子就可以直接住进去,省力又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