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朗笑着挂了电话。
东港市黑玫瑰酒吧里,杂吵及重金属音乐此起彼伏,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舞台上还有三名穿着性感的美女在跳钢管舞。
和尚穿个纯棉卫衣在舞池里乱晃,抱着一个金发女郎在那里扭屁股,那个金发女郎笑的跟个妖精一样,屁股也晃得跟马达一样,看的和尚忍不住就在上面拍了两下,然后哈哈大笑两声,走出了舞池。
和尚拿了杯威士忌摇头晃脑地坐在了椅子上,对面趴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无精打采的,跟没了骨头差不多。
“我说你是不是昨晚中标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把老子叫出来玩,你他妈的就在这里趴着,什么意思嘛?我可告诉你,老子是放了一位纯情小美女的鸽子,跑到这里赴你的约,你能不能给点面子,起码吱一声啊。”和尚一口就把威士忌干了,有些痛苦地看着墨镜男,诉苦道。
戴着墨镜的男人不是响尾蛇,还能是谁,瞟了眼和尚,居然张嘴真的‘吱’了一声。
“我擦,真是没意思,你不说话,老子走了……”和尚气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平时和这家伙出来玩,就属这家伙能蹦能跳,第一次来这种场所还是这家伙带他来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这家伙跟失恋了一样。
和尚是真的把酒杯一推,跳了起来就朝门口走,不过才一分钟不到,就又有些无奈地走了回来,坐在响尾蛇对面,叹了口气道:“响尾蛇,泡妞就跟泡茶一样,温度不能低,也不能太高,温度太低火候不够妞准跑,温度太高会烫着自己,只有恒温泡出的茶可以当场一口喝了……这些是你教我的,怎么你现在是不是被烫了,还是妞跑了。”
响尾蛇有些无精打采的坐了起来,在兜里摸了摸,只摸出个打火机,看了眼和尚,还没说话,和尚已经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包烟扔给了他,呆呆地看着他,心想自己幸好没有在西北跟那个娘们儿好上,不然今天坐在这里痛苦的就是他了。
点了根烟,舒舒服服地吸了口,响尾蛇闭着眼睛吐出一口浓烟,这才用手敲了敲桌子,道:“和尚,咱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你给我评评理,女巫那三八给老爷子打小报告,说我在东港乱来,再不回去结婚只怕在东港都能把孩子生下,你说,你说这是不是扯淡呢?”
和尚斜着靠在椅子上,一只胳膊耷拉在外面,有些好笑地瞥了眼响尾蛇,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你和女巫不都掐惯了吗?你至于郁闷到这种程度吗?不就打个小报告么,老爷子顶多打你一顿,或者把你呼唤到京都去,还能怎么样?又不会杀了你。”
“比杀了我还痛苦……”响尾蛇差点跳起来,指着和尚道,“和尚,你知道老爷子这次给我打电话说什么?”
“说什么?难道是说给他在东港生个胖孙子?”和尚一副不正经地样子。
响尾蛇有些悲痛地惨叫道:“老爷子让我下个礼拜回京都,到野战部队报道,妈的,老子被逼的当兵了,还是个大头兵……老爷子发话了,我敢跑就别叫他爷爷……”
“不是吧,这么惨?那我看你还是别跑了,你闹的最严重的时候老爷子也没说狠话,看来这次老爷子是真的怒了。”和尚也有些同情地摇摇头。
响尾蛇就知道这花和尚没什么好屁,给他说都是浪费唾沫,连个主意也没有,还居然让他真的去当兵,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老子跟他说个卵子,还是等朗哥回来,商量商量吧。
“好了,你去和小美女约会去吧,别理我了,我在这趴会儿就回去了。”响尾蛇又半死不活地趴在了桌上,看也不看和尚一眼。
和尚就喜欢热热闹闹,那些闹情绪的最好别叫他,早知道响尾蛇是这个情绪,还来玩个屁,摇了摇头,安慰了响尾蛇两句,起身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