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愿意这样。”
“你不愿意吗？你打的最嗨。”
“这是在死人，我有那么冷血吗？我们自己人也在牺牲。”
王子阳给了黄小淑一个别争论的表情，因为他能理解沙琅，他自己和沙琅的感觉都一样：“沙先生，回去以后你真想走，我送你。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些，因为还没有完全安全。”
沙琅起来，走开十多米，自己找了一棵树靠着。
王子阳哎了一声对黄小淑道：“这些事确实换谁都害怕，包括我自己。这还不是打完就算的，他参与过，不抽出来，还继续参与，最后什么下场都不知道。如果五号那边给他建了一个监控档案，那就麻烦了哇。”
黄小淑道：“他走了谁保护你？”
“再谈。”
“吃不吃东西？”
“没胃口。”王子阳拿出香烟点燃，“我抽烟吧！”
黄小淑拿出平板电脑来联系孔玲燕，把这边的情况报告了一遍，也和五号说了几句。
半小时以后，继续往前进发，大雁靠近王子阳走，他对王子阳道：“王先生，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王子阳道：“别和我说这个，我又没死人，是你们自己死人。”
“这些人不是被你害死，我明白。这个报告无论上头怎么说，我都会如实写。”
“随你，反正我又不怕你们。”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我之前和武子华谈过，知道了你们这边的情况，其实你们当时就可以消灭我们，只是不想自己下手。”
王子阳心里骂娘了，这武子华真他妈多嘴，这些话能说吗？他道：“不说这些，我问你一件事，你们那边有没有死了狙击手？原来是不是已经把所有人都撤进了山谷里面？”
“好像有一个没有进来。”
“白人？”
“对，外围人员。”
“带着黑色的只露眼睛的帽子？蓝黑条纹的风衣？”
“对。”大雁意识到不怎么妥，所以整个人显得非常紧张，“没，没什么问题吧？”
王子阳冷笑道：“没问题，只是我们合作了以后，我的人在不计死伤接你们出来的时候，他在一颗大树上狙击我。”
“什么？有这种事？”大雁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的紧张也升级了，“王先生，这件事绝对和我没关系，我和他早就失去了联系。”
“他能不能联系上你上面的人？”
“不知道。”
“不知道？”王子阳语调里有几分愤怒，“说句实话要死？我不是想秋后算账，要算都不是和你算。”
“我真不知道，按理说不能，但如果上面的人给过他单独命令，他能。”
“他为何不进去？”
“我们不能全部人都进去，要留一个在外面，死不能死全部。”
“这是规矩？”
“差不多。”
“他自己申请留下来的吗？”
王子阳没再言语，和黄小淑对视着，问黄小淑这件事怎么处理？黄小淑没说，撇开目光看向别的地方，吃着东西，一副不搭理的模样。王子阳想了想也就没有继续问大雁，黄小淑都不说话，显然是暂时不要管，那就先走出去再说吧！
大雁有留意他们的表情，他的心悬在半空，很不踏实，不知他们要如何，宁愿他们说，但又不能逼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