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被废被幽禁,他倒又冷静下来看清了许多事,可是已经太迟了。
总之,以他现在的性子,应该是很有威仪,绝对不会动不动就炸毛的,可他堂堂储君被她欺负得惨了。
他这么有男人风度,他的女人就不侍奉他,还要这样大逆不道,他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郭延锦掀了炕桌案,怒道:“孤还不信了!”
赵清漪:……
旺财这是要上天吗?
郭延锦喝道:“孤要幸你,你敢不从!”
赵清漪愣了一会儿,与他大眼瞪小眼,过了三秒,她福至心灵,小心翼翼问道:“旺财,你……不会是发情了?”
“你混蛋!!”旺财朝坑女扑上去。
赵清漪伸手要制住他,但是他还是会一些武艺的,她没有用全力,他的擒拿手使出来倒和她过了两招。
最后,她认真了三分,还是点住了他的穴道,旺财靠在墙上,气得满脸通红,凤目闪着储君才有的危险光芒:“赵清漪!尔敢!”
赵清漪为难的挠了挠头,说:“你冷静一下……”
“混账!快解开孤的穴道!”旺财凤目泛着红光,把坑女也弄得有些发毛,不由得对着手指,无辜地瞧着他。
赵清漪想了想说:“旺财,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郭延锦到底是储君,他动情又动怒,这近似于帝王之怒,他大势已去时从容自尽,可见骨子里也是极骄傲的人。
一切好脾气好涵养的人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与寻常人的沸点不一样,到达沸点,照样爆炸。
“赵清漪,你有种就杀了孤!”
“旺财,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你不杀孤,孤要杀了你!”
“我也没有干哈呀!”
“你这大逆不道的混蛋还要干什么?”
赵清漪耷拉着眉眼,如马景涛一样挠着头皮,头好痛呀!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旺财,你想要爬我的床呀,这个不行的!”
郭延锦气得升天了,他想幸她,她理解为他要爬床,爬床不是描述女人的吗?
“你是孤的良媛,侍候孤,给孤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就算赵清漪强调过一万次她要当门客,但对封建时代钢铁直男的代表未来皇帝来说这是上了册的小老婆,理所当然他就拥有她。
赵清漪觉得这是比从前穿的几个角色遇上的人和事更难处理干净,任务是这样,不是她想远离他就可以远离的。
赵清漪盘起了腿,叹道:“旺财呀,不碰已婚男人是我原则。通常来说,除非是欠了我的仇人,我从不做女人为难女人的事。但是你是我的主公,咱们的合作还是要继续的。如果你真的这么坚持要跟我419,呃……睡,只还有一个办法,你得和你的女人们说清楚,不是我勾引你,我也没有想要你们家的家财、地位、继承权,是你自己好色、下贱、不要脸要爬我的床。我现在对你没有兴趣是事实,对不对?是男人就敢作敢当,承担责任,没有让我来背这贱人名头的黑锅的道理,是?而且今天不行,等我有钱了,年满十八,我置办出产业住在外面,你这小妖精要死要活地要赖上我献身,我当为救你一命,就收你当个外室。孩子就算了,你又不能怀孕,这么累又没好处的事,我不干。”
郭延锦气疯了,马景涛似怒吼:“赵!清!漪!你这个妖女!我要诛你九族!”
赵清漪坐远一点,又拣起一个散在炕上的瓜子一边剥着,一边思考了一下,说:“外室……是属九族之内吗?你会不会把自己也诛了?”
郭延锦额间被气得青筋浮动,忽然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赵清漪这下吓坏了:她要是没有辅助太子登基,而是把他给刺激得死了,她是不是就完蛋了?再说旺财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她也不想他死呀。
赵清漪连忙给他解穴,一边摇着他:“旺财,你不要吓我!旺财!来人……”
她还没有喊出口,她一个不慎只觉脖子一紧,旺财虎虎生威扑上来,掐住坑女的脖子,腿上用力压住她的手。
赵清漪本想用内力把他震开,但是又怕把他震死了,那绝对是不行的。
“旺……财……放……手……”
头一回夺回男人和储君的雄风的可怜旺财恨恨盯着她,怨念森森:“你这个混账,当孤是谁呀?你敢让孤当外室!”
“你想……争……正室?”
旺财更气红了眼:“孤掐死你……”
赵清漪腿上一勾,一个剪刀腿将郭旺财的脖子向后勾下,旺财倒下,也松开了她脖子上的手,她大口大口地喘气。
“混账,你敢拿脚踩孤的脸!”
“我不是故意的……”
“你有脚气!”
“练武之人难免……”
“你三天没有洗脚!”
“才不是,只有两天而已,今天要洗的!”
“你这个混蛋!把你的臭脚从孤的脸上移开!”
赵清漪终于把脚收了回来,脸皮再厚,这时终于有点不好意思,而旺财坐了起来,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模样,怨念甚深地瞄着她。
这时候,他的火气又泄掉了一半,且明白除非大张旗鼓找禁军对她发难,不然占不到便宜。
赵清漪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说:“我平常洗漱都用冷水的,大冬天天天洗脚用冷水不好的。我三天洗一回澡,顺便就把脚给洗了,我觉得三天可以熬的,冬天不是很臭。”
“有你这么脏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