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我们之间的对战,竟然已经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这对于我来说,应该是长久的决斗了。我没想到在社会上,竟然还有像飞虎哥这样身手的人。
是我轻敌了,还是对手的确过于强大?
我不信这个邪,尽管我现在已经浑身是伤。但是那些伤对于我来,都只能算是皮外伤。
实际上,这么久的战斗,消耗了我的不少体力,尽管我以逸待劳了这么久,恢复了一些,但是飞虎哥过于凶悍,使得我很多手段无法施展。
只是,我这个人在搏斗当中有一个突出的特点,那就是遇强则强!
我感觉到我体内的能量,正在急剧地攀升起来。
而且,我也能明显地看出,飞虎哥持续战斗了这么久,也显得有些疲惫了。他毕竟不是铁人,他也会劳累。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积极地做出防守态势,而飞虎哥仍然如同一只下山猛虎一般,向我发出猛烈的进攻。我敢相信,飞虎哥像是一个残忍的角斗士,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想置人于死地。
但是他哪里知道,跟他对决的人,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
他也许有些轻敌了,出手远远不及刚才迅猛,我像是抓住了机会,准备进行反攻。
飞虎哥似乎没有看出我的意图,因为我开始佯装虚弱,甚至还故意让他击中几拳几脚,确切地说,那几拳几脚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显得疼痛。因为有防备的受打,在心理和身体上,都有一个缓冲。
这样持续了十几个回合,楼下的呼声已经显得铺天盖地,无论是付时昆,还是周哥、光头等几位小有声望的头目,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压压的恶徒们,都开始喊着口号为飞虎哥加油助威。飞虎哥士气倍增,进攻开始显得急不可耐,他的铁砂掌着实厉害,每一个砍掌都带着十足的风声,堪将空气一下子劈开。瞧他那出手的势头,劈砖断石,绝对不在话下。
而我选择的战术,仍然是佯败。对付这种人,只是用这种方式,慢慢消耗他的警惕心理,然后一举反攻。
终于,再过了三五个回合之后,我找到了机会。
毕竟,楼顶决战,并非擂台。擂台一般有围绳,但是楼顶上没有。楼顶上除了这几十平方米的空间之外,便再无其它,没有护栏,更不会有围绳。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被打下‘擂台’,后果可想而知。尽管只是二楼,若是从楼顶上正常跳下,也许并无大碍,但是被对手一拳击出楼顶摔下,或者是用脚踢飞摔下,那肯定是非死即伤。
因此,在屡败屡战的情况下,我选择了冒险一试。
在飞虎哥的持续进攻之下,我假装应付不下,然后被逼着退到了楼顶边儿上。
我的本意是想假装摔下楼,然后扒住楼顶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上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但是我的算盘还是落空了!
我不知道飞虎哥在搞什么名堂,当我退至距离楼角不足半米的时候,飞虎哥突然停止了进攻,主动后退了几步,让出几分空间,冲我提醒道:“小子,看你踩到哪儿去了,别掉下去摔死,那样就不好玩儿了!”
我顿时一愣。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个飞虎哥竟然还有几分怜悯之心,尽管这种怜悯,也许带着一些令人摸不清目的的原因。
他可能是想折磨我更久,继续体会那种胜者的成就感,因此才不想让我从楼顶上摔下去。
如此策略,已经行不通,看来,我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我朝前走出几步,逼视着面前的飞虎哥,心里生出几分特殊的忧虑。
但是我仍然不会退缩。尽管这是一场非常特殊的较量,尽管有几百条恶狼都将我视为猎物,不管是我输还是赢,我都逃不了恶狼的袭击。
然而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已经充分地做好了任何打算。我没有退路。
较量仍然在继续,飞虎哥的拳脚也仍然表现的相当凶悍,只是他似乎开始改变了攻防策略,竟然试图采取贴身肉搏的方式。
一个闪念在我的脑海里猛然诞生。
我想到了寸拳!既然他这么急切地想要跟我打贴身战,那我就成全了他!
我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他靠近。他倒是也丝毫没有顾忌,膝、肘等杀伤性武器接连使用,我灵活地应对着,趁他不备,以一记右拳顶在了他的胸部。
也许是飞虎哥觉得我的拳头离他这么近,不会有什么杀伤性,因此他没有作出任何防守。我攥紧了拳头,铆足了劲儿,飞速使出一拳,朝他的胸口疾顶了出去。
当飞虎哥感觉到这一拳威力的时候,已经有些为时过晚了,他原本和风细雨的脸上,突然之间就写出了‘不可思议’和‘疼痛’的字眼儿,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惊异地望着我,口中不由得嗔出一句惊愕之言:你----你会寸拳?
这一拳的成功,使得我难免有些暗喜。我也附和了一句: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要不要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