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夏茗呼吸困难,连忙挣扎。
花娃子满脑子都在想要杀了夏茗,浑身迸发出蛮牛一般的力量,一时竟把夏茗给制住了,让夏茗难以挣扎,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的天!”梁姨大惊,飞奔过来救夏茗。
黄剑豪眼疾手快,从另一头冲过来,扯住花娃子的手就往外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女人给拉走!”
几个公安回过神来,连忙扑过来帮忙,几个人连拖带拽,把花娃子从夏茗身上扯开。
黄剑豪和梁姨一左一右,把夏茗从地上扶起来。
夏茗呼吸困难,捂着痛麻的脖子,两眼发蒙。
看到夏茗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红痕,梁姨头皮都炸了,惊呼道:“夏茗,你没事吧?”
黄剑豪把夏茗拉到一旁的椅子边,让她坐下缓一缓。
夏茗剧烈咳嗽了几声,才缓过劲来,朝梁姨摆摆手,略带嘶哑地说:“我没事……”
梁姨担心急了,夏茗这模样,看着就很难受,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花娃子被公安拽着,歇斯底里地挣扎,朝夏茗声嘶力竭地嘶吼,翻来覆去就是在说夏茗害惨了她。
夏茗看她狰狞的面孔,觉得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神药的案件,前面调查过,加上夏茗的证词,已然水落石出,黄剑豪便让大家把犯罪团伙都带去监牢,等待判刑。
至于花娃子,在警局里头就敢伤人,至少是要拘留教育的。
梁姨被放回去了,而夏茗因为是重要证人,还需要留下做笔录。
见夏茗紧紧皱着眉头,脖子上一圈的淤青,黄剑豪让夏茗先休息一下,他起身出去,给夏茗找药涂。
在走廊外,碰上了杨副局长。
黄剑豪对杨副局长印象并不太好。
因为杨副局是走后门上位的,坐上副局长的位置后并不干实事, 办案不积极,遇事推脱,就是个尸位素餐的老油条。
他们是执法部门,如果不秉公办案,严格执法,那整个南城不得乱套了?
自从杨副局上位后,南城的治安越来越乱,他却置之不理,惹来局里很多人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就在半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副局长突然变得积极处理案件,好像故意做样子给谁看一样,大刀阔斧地搞了一阵大动作。
但凡接手的案子,罪犯能判多重就判多重。
大伙儿都被搞懵了,完全不知道他闹的哪出,还以为他醒悟了,终于开始为人民干实事了。
那阵子,县城的犯罪分子被震慑了,犯罪案件少了许多,连偷鸡摸狗的小偷都缩着尾巴做人。
治安混乱的县城,迎来了难得的安宁。
可没过两个月,杨副局长老毛病又犯了,变回了懒洋洋不管事的老油条,偶尔做做样子,更多的时候,就躲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
大伙儿更懵了。
对占着茅坑不拉屎,毫无作为的领导,无计可施。
黄剑豪一腔正义,为人耿直,很看不惯杨副局长的作风。
虽然一腔的不满,但对方毕竟是领导,他在面上只能客客气气地打招呼,“杨副局。”
杨副局笑眯眯地拍拍黄剑豪的肩膀,一副领导派头,“小黄警官,这次的神药事件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实在太给我长脸了。”
黄剑豪脸色有点黑,心里有点不耐烦地跟杨副局说客套话,“能破案,全仰仗杨副局的指挥。”
成天喝茶看报纸的杨副局,笑得更灿烂了,“对了,审出结果了吧?”
黄剑豪把刚才审问的结果,大致说了一下。
杨副局不知道听到什么,面色突然一变,“什么陈皮佬?什么夏茗?陆尾村那个夏茗?”
黄剑豪愣了一下,“她是陆尾村人,但半年前搬到夏河村,跟她舅舅家一起住了。”
因为案件调查的需要,黄剑豪对夏茗的背景有些了解,让他不明白的是,杨副局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她现在人在哪里?”杨副局很着急地问。
黄剑豪一头雾水,“还在询问室等着做笔录,她被花娃子攻击,脖子被掐青了,我正要找药给她涂一下。”
毕竟是无辜的,还在局里受了伤,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公安,黄剑豪无法坐视不理。
杨副局没觉得他多事,反而一反常态地催他赶紧去拿药。
黄剑豪更懵了,把伤药拿来后,杨副局还在原地等他,突然从他手中把伤药给拿过去,然后直奔询问室。
黄剑豪一呆。
杨副局这反应,很奇怪啊。
杨副局进了询问室,看到夏茗,第一眼惊讶于她的外表,第二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淤青,表情有点僵硬。
“你就是提供了重要证据的夏茗?感谢你的积极配合,才让我们这么快破案!你的伤没事吧?这是伤药,你先涂一下。”杨副局连连道。
这架势,把夏茗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