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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云城,云东派出所。
已经被拘留了两天的沈天歌,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律师。
她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被拘留这两天,她几乎没合过眼,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前一天的精神,脸上的妆也全脱了,头发有些散乱,双眼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沈天越看到她的时候,也有些意外,记忆里,他几乎从来没见过沈天歌这样的状态,沈天歌一直都是骄傲的,目空一切的,即使他早就看穿了她的虚伪,但是她一直都是他骄傲地亲生妹妹。
“哥,你来了。”沈天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天越,声音沙哑。
谁做她的律师最合适呢,自然她那个在整个云城业内都有名气的哥哥。
“天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天歌自嘲的笑了一下,配着已经花掉妆容,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他们说有人举报我出卖陆达集团的商业解密,哥,肯定是沈天苌,一定是沈天苌那个贱女人!”
“哥,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但是你最清楚,我怎么可能出卖陆达集团?我怎么可能出卖陆达集团!”沈天歌咬着牙狠狠的说着,眼里已经带了几丝阴狠。
“你快把沈天苌那个女人从耳城叫回来,你问她,是不是她怕我去破坏她的蜜月,所以才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把我困在云城?!”
305:现在就杀了我!
沈天越听着沈天歌的话,却只抓住关键的几个词:“天歌,你说什么?”
沈天歌愣了一下,她看着沈天越的眼睛,终于想起来沈天苌去耳城的事情沈天越是根本不知道的,她脸上浮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大哥,沈天苌和陆之汣结婚了。”
沈天越听完她的话,隔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像是被利器凿穿了一样。
“你说……结婚?”沈天越缓缓开口,即便是刻意控制,也隐藏不了因为心里的疼痛蔓延至喉间的颤抖。
沈天歌淡淡的看着沈天越,从他眼神里透出来的痛苦她之前也一样感同身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只觉得畅快,至少痛苦,也不是她一个人挨着。
“没错,他们去了耳城度蜜月,昨天的飞机。”
“你是怎么被拘留的。”沈天越沉着脸,质问道。
沈天歌冷笑一声:“我昨天买了飞耳城的飞机,在机场被带走的。”
沈天越内心明明已经冷如冰霜,内心却莫名的蹿起了火苗:“你想去耳城干什么?我早就让你收手了!”
沈天歌不以为然:“大哥,我收不了手,三年前在m国,我就收不了手了!”沈天歌说着天然又露出一抹狠笑:“不过我倒低估沈天苌这女人,没想到竟然会使这种阴招阻拦我去耳城。”
“这也是你咎由自取!”
沈天越话音才落,探监室的内却被推开。
楼恩看着两人,嘴角挑起一抹轻微的弧度:“两位谈完了没?沈大律,咱们聊聊?”
因为沈天越律所接的案子多,常有自己当事人和对方当事人争锋相对的情况,甚至有好几次双方当事人还大打出手,最后场面实在收拾不下就只能报了警。
正巧报警的那几次都是在云东去法院开庭的,楼恩刚好出了警。
所以楼恩和沈天越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
沈天越伸手扶了一下眼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楼恩来到隔壁的房间。
两人坐下后,沈天越开了口:“楼队,我这个妹妹平时心高气傲,工作上难免得罪了人,倒是给你添了麻烦。”
楼恩看着沈天越,脸上闪过一丝不解:“怎么,刚才沈大律的妹妹没和你说清楚情况?”
沈天越眉头皱了起来:“她被举报出卖公司商业机密纯属无稽之谈,我知道楼队也是按规矩将她拘留的,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还请楼队卖我一个面子,人让我先带走。”
楼恩听完他的话,忽然就嗤笑了一声:“沈大律师,你可能有些误会,沈天歌现在涉及两起刑事犯罪案件,人不是你说能带走就带走的。”
沈天越顿了一下,眸光微闪:“两起?”
“一起商业机密盗窃案和一起买凶杀人案。”
“买凶杀人?”沈天越眸子眯了一下,手心渐凉。
楼恩抿嘴笑了一下:“没错,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出卖商业机密盗窃案的报案人就是陆达集团自己,而买凶杀人嘛,你的亲表妹沈天羽,相信沈大律应该比我熟悉。”
“啧啧——”楼恩摇头叹了口气,状似感叹:“我入行也不短了,这种骨肉相残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像这种平时看着和和睦睦,背地里却要置人与死地的情况还真是不多见。”
随着楼恩的话音缓缓落下,沈天越整个人也犹如遭受了雷击一般,彻底愣在了当场。
沈天歌竟然要杀沈天羽!
楼恩见他不说话,又继续开口道:“今天叫你过来呢,一是你是沈天歌的家属,二是沈天歌一直说要见自己的律师,第三呢我也好正式通知一下你,据我们手上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已经完全满足了逮捕你的当事人沈天歌的条件,明天总局就会正式下发逮捕令,你现在已经可以准备公诉期的辩护了。”
沈天越闭了眼睛,手上几乎要将自己的膝盖抓破才勉强让自己保持平静:“天羽,她现在在哪里?”
“为了保护受害者,恕我无可奉告。”
答案也在沈天越意料之中,他眸中像结了霜:“我要再见一次我的当事人。”
楼恩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十五分钟。”
沈天越又一次推开了探监室的门,这次他没有再坐到位置上,而是径直走到沈天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什么要杀天羽?”
沈天歌仰头看着他,他背着光,脸上一片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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