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榆没搭话,房间里安静下来了。
一个alpha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吃着最讨厌的甜食,一个omega则是想通自己不该因为不值得的人劳心劳力。
蛋糕上面仅有的几朵小玫瑰被盛之榆都吃了,他放下叉子回过头却看见时晚抱着膝盖靠着自己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脸五官却精致的让人移不开眼,卷翘的眼睫合上在眼下都有阴影,他瘦瘦小小的一只漂亮的像个瓷娃娃,脸上仿佛写着轻拿轻放四个字,脆弱美丽的让人不敢触碰。
盛之榆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轻的伸手扶住他,再起身将他还当做小孩子一般面对面的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
时晚受了刺激整个人精神敏感的很,盛之榆刚放下他收回手omega就醒了,皱了皱眉嗫嚅道:“你干嘛啊?”
“你在沙发上睡着了。”盛之榆扯了扯被子将他盖好就准备离开。
“你去哪?”
盛之榆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转过头对着他说,“回房间,时晚小朋友需要我提醒你一下现在究竟几点吗?”
时晚撑起身做起来,扭捏着小声开口:“哥,你今晚能不走吗?”
盛之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说话,时晚又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委屈的提要求。
“你多大了还要我陪你?”盛之榆苦笑道。
“我不想一个人。”omega语气越来越可怜,抬头仰望着他,“好不好嘛?哥……”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地板上,屋子里漆黑一片,借着月光依稀能够看见身旁人的轮廓,浅浅的呼吸声是静谧屋子里唯一的声源。
盛之榆双眸紧合仰躺在床上,时晚则是侧着身猫成一小团挨着他,alpha已经二十五岁了,比起只有十七岁的omega,他身躯修长气质沉稳谈吐直接就让人觉得可靠。
刚刚还在沙发上靠着盛之榆睡着的时晚现下是一点瞌睡都没有了,他就挨着alpha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雪莲花清香,只觉得格外安心。
时晚从小就缺失安感,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盛之榆给的,今晚能在会所说出那样尖酸刻薄的话是因为他身后有盛之榆这棵大树,他就像是依附在大树上的菟丝子,是需要人精心养护的小玫瑰。
盛之榆平时都有打抑制剂,因此时晚很少会嗅到他的信息素,他挨盛之榆挨的很近只觉得alpha身上的气味十分好闻,时晚就忍不住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后面这个人都贴过去了,偏偏时晚睡觉又一定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不然就睡不着,便靠着盛之榆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翻个身。
“不想睡是吗?”黑暗中的盛之榆沉声道。
时晚并不担心吵到他然后被骂,甚至还没大没小的问:“盛之榆你为什么要送我那么贵的手表?”
男人静默了片刻,淡淡道:“因为想要对你好。”
“你为什么想对我好?”
“因为你是omega,我指望着你以后嫁个有钱有势的alpha为盛家带来利益。”
时晚笑了起来然后软绵绵的说:“你骗人。”
盛之榆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将他往自己的肩膀上带了带:“睡吧。”
时晚当时认为盛之榆是在开玩笑,却没想到他这句话是说真的。
第15章 大晚上发疯
时晚跟郑泓分手后,依旧不死心的找过时晚好几次,甜言蜜语一次说的比一次好听夸张,但时晚没有丝毫动容,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他被骚扰了几次后郑泓便没再出现了,原以为他是放弃自己寻找下一个目标了,却不想郑泓竟然转学了,为什么临近高考还要转学呢?
具体什么原因时晚也没不知道也不在乎,毕竟两人从此再也不见才是最好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过去了,时晚马上要高考了,他下个月就要十八岁了,在他们这个社会虽然表面说着abo平等,但有的omega刚刚成年发情期就到来了,因此遇见这种情况的大多数家庭都会选择为omega寻找一个alpha结婚。
但时晚的发情期还没来,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舍弃学业,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认为自己没有遇上特别喜欢的alpha。
盛家的人传来消息让时晚周末的回一趟老宅,时晚霎时间就慌了,他抗拒回去,害怕那一屋子严肃又无情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们。
时晚甚至都能想得到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得到这个消息的omega晚上的时候睡意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凭佣人怎么劝说都不愿意去睡觉。
“我不睡,我要等盛之榆回来。”时晚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靠在沙发上。
“先生今晚不一定回来的,他最近很忙你也是知道的,小少爷还是先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行啊。”保姆芬姨劝说道。
她伺候时晚很多年了算是看着这小孩儿长大的,而时晚也很喜欢她,因为芬姨是盛家这么多佣人里真心对自己好的那一个,别人虽然迫于盛之榆的威严表面不敢对时晚不敬,但私底下或多或少都骂过时晚,闲言碎语从来就没少过。
“芬姨你去睡吧,我不困我就想等他回来。”时晚倔的很,芬姨劝说不动只能叹了口气回房间了。
时晚等了很久很久,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盛之榆终于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酒气与疲惫脚步有些不稳,看着只开了一盏小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自己的omega错愕了几秒,一边扯领带一边问:“怎么不去睡觉。”
时晚见他回来,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抱着盛之榆的腰将头搁在他的胸膛前,瞬间各种香水味跟信息素味窜进时晚的鼻子里,时晚立马皱起眉头,不高兴的说“你身上什么味,好难闻。”
盛之榆将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因为omega这么晚不去睡觉alpha心里很不满,冷漠的说:“嫌弃就理我远一点。”
一边说一边上手,他刚将时晚从身上扒开,时晚立刻又黏了上来,跟只八爪鱼一般甚至还跳起来直接手圈住盛之榆的脖颈,双腿圈在盛之榆的腰上,张牙舞爪的说:“我等了你这么久都没生气,你干嘛一回来就凶巴巴的。”
盛之榆喝不少酒本来就头晕,时晚虽然轻但这冷不丁的一跳挂在自己身上,让盛之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连忙用手托着他的大腿根还有腰,看着与自己脸都快贴在一起的omega冷厉道:“时晚!!!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第16章 有反应了
盛之榆这句话刚刚说完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时晚只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你这又哭什么?”盛之榆放轻了些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