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绪的大手伸过来,覆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一揉。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可举动已经告诉了季思意,这是他愿意做,也是应该做的事。
让自己的女人快乐,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表现。
“学长,能进入那个地方是因为我利用了我另一个身份,其实那也并不是我真正的身份,只是有人替我弄了一个证件,方便通行而已。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不能说。”季思意最后还是将自己持有特殊证件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后,贺绪并没有一点的惊讶,甚至是怀疑。
他或许早就猜到了。
更猜到给她证件的人是谁,她不说,他也清楚。
有些事是不能明说的,贺绪深知其中的规矩。
能够让程家打破规矩,说明季思意现在持有的证件真的与众不同,并不是什么证件都可以让别人卖面子的。
“我知道。”
季思意愣愣地看着没有什么大反应的男人,忽然笑了,“学长现在还生气吗?”
贺绪深邃的目光斜瞥了过来,淡淡道,“坐好。”
季思意脸上笑容更深了。
“学长,我现在很幸福!”
贺绪望向前方的眸光柔和了起来,“未来,你所有的事都由我来扛。”
季思意笑了出来,那笑容极具感染力,“学长,我不想当废物。”
“做我的女人,活成废物是必要的一条。”
季思意愣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第一回认识他般,表情很震惊。
贺绪慢慢的提了速,将车驶进了贺家。
贺老的身体已经有些糟糕了,季思意站在床前他都没有一点的察觉,直到有人将他叫醒用流食才发现她已经在屋里。
“爷爷。”
季思意接过佣人手里的食物,坐在贺老的面前给他一口一口的喂上。
等吃了差不多,贺老一摆手,季思意停止了动作。
“怎么都来了。”
“我特意回京城看看婚礼场所,”季思意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碗交给别人,这才回答了贺老的话。
贺老点点头,“是该看看。”
“爷爷您好好休息,等婚礼那天,我和学长还得给您敬茶呢。”
贺老听到敬茶二字,眼睛里有神光闪烁,“季家事,有阿绪在,你安心。”
“爷爷,谢谢您!”季思意没想到这事还是贺老的意思,他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操心她季家的事,季思意顿时就觉得一股酸意涌上来。
贺绪过来一步,握紧了她的手对贺老道,“您先休息好,等身体好了,还要抱重孙。”
贺老突然变得精神了许多,“抓紧。”
“会抓紧的。”贺绪一本正经的回了句。
季思意却红了脸。
都出了屋门,季思意回身问:“爷爷什么时候病得这么严重?学长怎么没和我说起?”
“老爷子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不体面的一面,”贺绪说出了一个理由。
季思意还真的没法反驳。
戎马一生的贺老,骄傲使他不会轻易让人看到这一面。
季思意动容说,“季家的事是爷爷的意思?”
“嗯。”
“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是不是给学长添乱了?”季思意自我反醒。
“没有,”贺绪捏了捏她的手。
季思意却知道自己的行为,恐怕是让贺绪担忧了。
三天后。
京城的天变了。
阴沉沉的,不管从哪里看都是灰蒙一片,仿佛被一大口子笼罩在其中,呼吸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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