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笑话谢一林的意思,没看那不远处的老考生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吗?这位还只是走走神,理解理解!
周围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的道贺:“恭喜!”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谢一林都是微笑着道谢。
人群,有一人满脸纠结的看着人群的谢一林。
都是臭号旁边的童生,人家了案,自己却落榜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蔡平安郁闷的看了一会儿,就悄摸的离开了。
实在是太受打击了,回去努力去,年后再来……
谢一林的高兴,一直持续到收拾好东西上了回家的船。
回来的时候仍然是坐船,多花钱,可是能提前回家去啊。
谢一林坐在船里,里拿着一本书已经看了一路了,可是连页也没有翻一下。
心静不下来,外面又在下雨了,只能拿着书发呆。
知府大人这次没有和以前所听闻的宴请这一届的秀才,所以爷俩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回赶了。
没有宴请也没有什么,谢一林也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不喜欢的真实原因只有谢一林知道:寄几年纪小,不能喝酒,不能尽情吃。
哼!
长大了再去!
其实谢一林没有想到的是,并不是知府大人不想宴请,而是没法办。
放榜的时候,知府大人一说出来这话,就有人差点就打起来了。
“办个屁,他想挖我河间府的人,就不准他去参加!”白学政黑着脸嫌弃道。
王子谦一副淡然的样子:“行吧,王某人等着给我徒弟一起吃鹿鸣宴,这里的,你们自己玩吧!”
陆山言:“王兄,谢案首年纪还小不太适合去京城,那里叫我们两人都待不住,更不用说他这个孩子了……”
白学政脸更黑了:“老陆,你想留人就留人,别拿我说事!”
他就这么个黑点,还每次见面都要被拿出来,好气!
“你们俩加起来也不如我的弟子!”王子谦淡淡的扫了俩人一眼道。
白学政:“人家还没有同意当你弟子呢?!”
王子谦笑了笑:“我王子谦要收的徒弟谁敢抢?”
陆山言:……
白学政更是差点被气吐血。
仨人同科的时候就气死人不偿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家伙一点没变啊。
作为御史台御史大夫,王子谦就连皇帝都有资格上谏,更不说其他人了。
可以说京城所有的人,就没有惹这个老家伙的。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王子谦家里老人早就没了,连个媳妇也没娶,他科举之路很顺利,被皇帝钦点为状元,然后就去了御史台,然后,得罪的人老鼻子多了!
有人想要报复,都找不到人,王子谦是御史大夫,除了皇帝办他,其他人还真不够格。
他身边倒是收过一个徒弟,只是那徒弟成才后去了边关,边关的人没人想惹,京城里的王子谦吧也就老哥一个,根本不怕报复,所以就成了没人敢惹的存在,结果就是这脾气越来越臭!
也就是在他俩这同科面前还说几句话,要是别人,呵,保准一本参的你怀疑人生!
官不如他大,又说不过他,还不如他能耐,你说气人不气人?
先说话的是陆山言:“你现在京里树敌那么多,有空教这孩子吗?别瞪我,谢一林今年才八岁,就算年后考完举人也才十一啊,京城里那些事儿,难说他能应付,你可别把孩子整残了?我河间府好不容易出个天才!”
王子谦站起来笑呵呵的道:“你想回去京城不用这么麻烦,一句话的事儿,别打我徒弟的主意!”
陆山言:“我不回去,我儿子要去当御林军,那你看着给安排吧,总算完事了!”
白学政:“出息!”
陆山言也不生气:“我就这样了,有本事你别学我啊!”
“谁和你似得事多,正好你大侄子想去锻炼锻炼,一起吧!”
陆山言白了一眼,就知道老家伙会说这事。
他们俩一个知府,一个学政,并不算没根没底的人,可是两人的儿子却是上不了台面,这么多年了连个举人也没有考上。
至于秀才,在他们认识的圈子里,秀才什么也算不上啊,所以,彼此一商量,科走不了,那就考武科。
御林军想安排人,找王子谦绝对不成问题,谁让这位还兼任御林军统领呢?
王子谦站在原处想了想道:“嗯,先去御林军,过几年你们要是放心的话,安排到边关待两年,至少能混个副将干干,你们要是担心就算了!去边关难说的事啊,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别怪我,你们自己想想!”
陆知府和白学政对视后,一咬牙:“就这样办!”
“早这么办,那俩小子早就成事了,明天回京!”王子谦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