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就她这种菜鸟级别,还敢这么挥霍?想花多少花多少,库里存的贡品,几乎被她霍霍了一大半,每日打扮的都不重样,跟个天仙下凡似的。
用在打扮上的心思,都比用在他身上多,唯一能多看他两眼的时候,也只有在晚上,两人干柴烈火的时候。
虽说重燃激情的确是好事儿,可他总觉得自己除了这方面有用之外,没什么别的存在感了。
“之前你给了我点银票,要还给你吗?”他侧躺在床上,做最后的试探,内心还在挣扎,其实她还是原来的她。
薛妙妙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画黛,今日她打扮的时间稍微有点长,画的妆容也更加复杂娇艳。
听闻有银票,她立刻眼前一亮,顺嘴问道:“要,我给了你多少?”
她扭头,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他。心里盘算着,给了双胞胎十万两,又要给戚贵妃二十万两,那留给自家男人的,肯定更多啊,说不准有四十万两呢。
她沉浸在被银票淹没的美梦之中。
景王手头不缺银钱,毕竟家里有财神婆,外加他圣宠在身,那产业更多,实际上他比薛妙妙有钱。
本来他想随口说个十万二十万,哪怕就这么给她,也当是哄妻子玩儿的,反正他的银钱也是她的,不分彼此。
结果一看她这副财迷样儿,顿时景王的心底就不是滋味儿了。
他在床上躺了半天,没得到她回头看一眼,一听说有银票,顿时笑脸相迎,他的作用果然只在晚上,其余时候真是越来越敷衍,完全像个空气一样。
“不多,一万两而已。”他气哼哼地报了个数字。
顿时薛妙妙就满脸同情的看着他,天呐,十年后的我好狠啊,给外人都能准备二十万两,自家男人却只有一万两。
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可怜他,薛妙妙决定大方一回,反正最近不缺银子,以后也不会缺,顿时觉得这一万两给他花算了,毕竟他最近几晚都挺卖力气的。
“不用给我了,给你当零花吧。”
她说完这话,室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萧烨的希望也彻底破灭,别说一万两了,他连一个子儿都没看到。
她根本就没来得及给他银子,毕竟他们和离之前,肯定要长谈一番的,包括孩子的后期培养,以及家产的分割。
他说她给了这话,只不过是诈她,结果她不仅应了,还完全相信她会用一万两打发他,真的气到爆炸。
薛妙妙总算是打扮完毕了,萧烨看了看时辰,整整花了一个时辰。
今日他休沐,早起先跟她温存了一会儿,她就急着要起床,说有正事儿,然后就坐到了梳妆镜前,把他气得冒火。
“岑王妃之前给我递了帖子,今日要去岑王府赏花。夫君你送我去可好?”她拿起一张拜帖晃了晃,冲着他婉转一笑。
薛妙妙今日也是盛装打扮,上身桃花粉的交领,下身是粉白渐变的褶裙,裙摆上绣着大朵盛放的牡丹,还有几只蝴蝶在左右翩飞,行动之间,这副景色好像活了一般。
她还特地画了个桃花妆,更加衬得人面桃花,活脱脱一副十六岁时刚嫁人的模样,粉嫩得让他牙酸。
“不行,我有公务在身。”
薛妙妙跺脚:“你今日休沐啊,别想骗我。”
“皇上招我进宫,我不能耽误。”他随口找了个理由。
一看到她这打扮,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的妻子虽然有着二十六岁的身体,却只有十六岁的心理,情绪十分复杂。
薛妙妙立刻走到床前,抓着他的手腕撒娇:“你就送我一下,让人瞧见就行了,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的。”
说起来她这种甜甜的嗓音,谁都顶不住,反正他是顶不住。
“好”这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不行,他还有些不能接受,杜绝糖衣炮弹,他得仔细想想以后的相处方式。
任由薛妙妙如何撒娇耍赖,他就是不妥协,甚至为了维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态度,还轻嘲了一句:“又不是新婚燕尔,你装给谁看?”
这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薛妙妙委屈的话就到了嘴边,人家就是新婚燕尔啊,可又憋了回去。
跟个只在床上有用的老男人说个屁!他什么都不懂!
“我生气了,你把我给你的一万两还回来,我去扔河里打水漂,也不给你花!”她伸手就要钱。
萧烨也不含糊,他还比不上河里的水漂!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当真从床头摸出一把银票,原本他准备了十万两,现在硬生生地数出一万两出来,一张都不多,直接塞进她手里。
“爷有的是钱,我拿去火里烧也不给你!”
薛妙妙气呼呼的把银票收了起来,非常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放狠话道:“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萧烨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不知道谁会后悔。”
看着她提起裙摆大步离开,萧烨还觉得心里堵得慌。
直到这阵火气散了,面对着满床散落的银票,他才苦笑了一声。
怎么回事儿,他的妻子变成了十六岁,难不成他也回到了十年前?怎么如此幼稚的跟她置气。
他摇了摇头,还是起身准备进宫,公务要紧,至于跟小妻子之间的相处,他再琢磨琢磨。
当然这时候的景王,丝毫没料到因为这一时的置气,他的名声差点被王妃给作掉了。
王妃:看见这一万两没?我去养条狗都不养你。
后来,王妃踢王爷: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