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点点头道:“需要人手告诉我,我会安排好的。”
清浅轻声在袁彬耳边说了几句,
袁彬点头道:“这主意不错。”
清浅道:“前头怎么让迎儿去,需要你配合才行。”
袁彬应允道:“我明白。”
清浅叹了一口气道:“文质,我再问你一次,若是迎儿真的有罪,你当如何?”
袁彬道:“我父亲正直了一辈子,他一直希望儿女成为正直的人,就是为了父亲,我也不能包庇罪人,母亲那里我会去解释。”
清浅和袁彬相拥了很久很久。
经过此事后,两人彼此更加心意澄明,感情似乎也更加醇厚了。
第三日,袁府袁夫人发出帖子,请清浅赴宴。
清浅欣然赴约。
明面上是袁夫人发的帖子,实际上确是袁彬做东。
袁彬的脸色拧得出水来。
迎儿得意地瞧着清浅,眼神中的挑衅意味明显。
不仅仅母亲维护自己,哥哥也维护自己。
这场宴席,便是哥哥为自己主持公道的。
袁彬见了清浅,道:“坐吧。”
清浅给袁夫人等请安后坐下。
袁夫人笑道:“前日我与彬儿说起,迎儿和你之间有些误会,彬儿吩咐我下帖子,一家人一起坐着吃顿饭,将话说开了。”
清浅冷冷道:“我没觉得这是误会。”
“你瞧这孩子,还是在生气呢。”袁夫人笑道,“迎儿过来给清浅赔礼,让清浅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再看在你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
迎儿不情不愿上前道:“大前日,我不该发怒打杀珍珠,请闻姑娘原谅!”
清浅别过身子。
荔儿柔柔弱弱道:“表嫂,你大人大量饶恕表姐一次吧,表姐这两日食不甘味,坐卧不宁呢。”
袁夫人劝道:“不到一个月,你就和彬儿要成亲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袁彬沉着脸道:“清浅!”
话中的不悦之意,溢于言表。
清浅也带着怒意道:“你前些日子打伤我的丫鬟金桂,前儿又打死了珍珠,这些我都不和你计较,我只问你,郑老夫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捣的鬼?”
打死丫鬟还不怕,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人。
提起害死郑老夫人的事,迎儿有几分真怕了。
郑老夫人是诰命,谋害诰命和打死丫鬟,不可同日而语。
迎儿心虚哭道:“不是我。当时郑府许多眼睛看到的,分明是二少爷不当心害死的郑老夫人,为何闻姑娘一定要拉扯上我?”
袁彬冷言冷语对清浅道:“这案子我知道,与我妹子无关,你休要听风就是雨。”
迎儿哭道:“我知道,我从一个丫鬟成了和你平起平坐的姑娘,你心里不服气,可是我真的不碍你的事的,不过出嫁多一副嫁妆,为何你苦苦要和我过意不去?”
袁夫人补了一句道:“还不是因为你,上回私自拿了闻姑娘的聘礼,让闻姑娘多心了。该!”
袁夫人看似为清浅说话,实则坐实了清浅不讲理的名头。
袁彬一锤定音道:“行了,郑府的事到此为止,清浅不许继续纠缠。”
清浅并不听,哼了一声道:“郑老夫人是我姐姐的婆母,我怎能不为她伸冤?”
袁彬一拍桌子道:“迎儿是我的亲妹妹,我必须为她做主!”
清浅的眼中有泪水闪动:“那我怎么同姐姐交代?郑老夫人马上七七了。”
袁彬冷冷道:“不管怎么样,我不许你动迎儿一根毫毛,迎儿是我们府的恩人,更是我的亲妹妹,要动她先问问我。”
迎儿的脸上露出隐秘的笑容。
袁夫人脸上越发慈祥道:“彬儿,你也别太为难清浅,她也难做人!”
袁彬最后想了想道:“这么着,也不让你为难,郑老夫人的七七之日,让迎儿给她守灵一夜,就当是尽了主仆的情分,如何?”
清浅满脸不乐意。
迎儿也满脸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