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哭道:“必定是受了巫蛊的祸害……深儿这样子,臣妾实在是揪心呀!”
皇上瞧着袁彬道:“文质,案子审得如何了?”
袁彬跪下回道:“臣和清浅正在审理。”
周贵妃尖声道:“都整整两日了,还没有眉目吗?”
袁彬面无表情道:“夏督主耽误了整整半个月。”
清浅心中一笑,这边才两日就催,夏时审了半个月怎不见她催。
皇帝劈头便骂夏时:“没用的东西!”
“奴才该死!”
夏时扑通一跪,不辩解半句,遇上这对夫妻,算自己倒霉。
皇子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有白衣女鬼要来抓我啦,天啊,救命呀!”
周贵妃哭道:“又来了!”
宫女贞儿上前抱住皇子道:“殿下不怕,一会儿奴婢去打那女鬼,可好?”
皇子大嚷道:“打还不够,要烧掉,啊……又在墙角了,她要过来咬我的裤子呀!”
贞儿忙道:“即刻烧掉,都烧掉。”
御书房乱成一团。
周贵妃哭道:“皇上,能否将布偶烧掉,此案从快了了,皇儿这模样……”
皇帝点了点头。
袁彬笑了笑道:“皇上,说来也奇怪,自古巫蛊之祸,如同皇子这般遭受诅咒的并不多。”
皇帝心一沉,哪里是不多,简直是独一无二。
难道,皇儿是装出来的?
或者,是天谴?
周贵妃大哭道:“袁大人,深儿都这样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清浅忙笑道:“文质并无其他意思,只是觉得皇子或许真是受了诅咒。”
“是的!”袁彬接过话道,“钦天监来了一个新的张天师,当年先帝都亲自称过神仙的,皇上不妨让他掌掌眼?”
皇帝点头道:“宣张天师。”
周贵妃不由得有几分紧张,恼怒地瞪了一眼夏时。
夏时苦着脸,不过是出了个主意,想让皇上快些结案,谁料来了个天师。
一切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张天师到了,白衣飘飘,仙风道骨,一瞧就是世外高人。
清浅不由得瞧了袁彬一眼,和这种人有交情?
袁彬低声道:“一起喝过酒,道长酒量不行,道法尚可。”
清浅噗地笑了。
张天师给皇上行礼:“小道见过皇上。”
皇帝忙客气道:“道长是先帝都称颂的,朕久仰得很,本想哪日请道长来盘恒,没料到宫中出事,提前请了道长过来。”
张天师瞧了一眼御书房道:“御书房龙气祥和,只是有黑光作祟。”
袁彬笑瞧了一眼清浅,这丫头捣的鬼,也不知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听说有黑光,周贵妃来劲了道:“臣妾便说,浑身感觉不对劲呢。”
皇子嚷道:“有女鬼!”
皇上忙道:“有劳天师瞧瞧。”
张天师先煞有其事的念了一段咒语,然后烧了一纸符水道:“某某如律令,疾!”
一番仪式过去后,张天师指着御书房的一角道:“皇子,这里有吗?”
皇子连连点头:“有。”
张天师又指着御书房另一角道:“皇子,这里呢?”
皇子又点头道:“也有!”
夏时咳了咳。
袁彬也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