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遏制地心生柔软。
她伸出手,搂过她的新玩具,像小的时候拥抱父亲送她的一只犬,她喜欢他的体温,和他的心跳,就像所有有生命有活力的爱宠,都更容易讨主人的欢心。
只要它忠诚,就算蠢一点,或者贪玩一点,都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别的,爱情,或者陪伴,或者婚姻。
都比不上一个好的,得她心意的爱宠。
兰泽尔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他小心地啄她肩膀上的吻痕,一面愧疚地揉她的头发,“痛吗?”
就像一只做了坏事才知道认错的犬。
她凑上去,亲他的耳朵,听他急促的呼吸声,这是她最近喜欢的小游戏,乐此不疲,怎么都不会厌倦,
“你很好,”她抚他的头发,表达自己对他的包容和宠爱,“我很喜欢。”
维斯敦这几日风云诡谲,陛下还没有决定对斐迪南的发落,然而最强大的贵族陡然失了势,无数力量在隐秘地重组,相比之下,城郊公主的庄园反倒成为最安静的地方。
兰泽尔几次来看她,希雅多半靠在飘窗看书,每一回将军来之前,总会默默列出许多他新发现的好地方,想要带她去看。他总是计划的很好,比如同她一起用午餐,然后借着消食的借口同她去骑马,或者一起去山脚下看落日。
可惜多半还没有到午餐两个人就滚在了地毯上。
压抑许久的情热,和过分契合的肉体,让兰泽尔都有些赧然,一开始他还苦恼得很,比如要带什么新的礼物讨她欢心,如今斐迪南进了地牢,他连个帮他参考颜色、或者挑选绸缎质地的人选都没有。
挑礼物这种事,斐迪南的新妻子倒很乐意帮助他,但流言已经足够难听了,兰泽尔并不想冒惹怒殿下的风险。
不过现在,他倒不再为这些事情苦恼了。殿下不在乎颜色,对绸缎也没有兴趣,说的直白一些,她只喜欢欧雁将军的身体。
兰泽尔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情。
于是今天,他终于堪堪抵抗住了殿下的撩拨,按住了她使坏的手指,一面微喘,一面亲吻她的手心,
“我们一起去打猎?你马骑得这样好,不去打猎该有多可惜。”
青年红着耳根,眼睛里有诚恳的光亮,大概没有什么姑娘能抵挡住这样的目光。他倒很知道如何恭维她,希雅这几日身体比从前健康了许多,更让兰泽尔觉得自己有带她多出去走走的义务。
他记得骑马是殿下为数不多的户外爱好。
殿下却没有什么兴趣,
“我不会射箭。”
那她大概找对了人,将军仿佛一只摇着尾巴要求出门溜溜的大犬,
“我教你啊,”他去追她躲闪的手指,不顾她面上的勉强和敷衍,“城里新开了一家射箭馆,我们去试试?”
殿下低下眼,微微皱眉,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了几个来回,但还是像每一个不喜欢走动,为了宠物只好牺牲自己的主人,在自己过分强烈的责任心的煎熬下,勉为其难地决定履行日常的义务,
“好吧,”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将军因为她指尖的温柔,而微眯的眼睛更让她觉得自己着实算个负责任的好主人。
殿下叹了口气,为了宠物的身心健康无奈地开口,
“你要今天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