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了一上午,腰酸腿软,太夫人泡在温泉放松解乏。
她拨弄着温暖的泉水,骨肉匀称的背脊滚过一粒粒水珠,就像一粒粒珍珠。细腻的肌肤就像荷叶,最后片水不沾身。
她看着水中的倒影,自觉这是她人生最美、最惬意的好时光。
十四岁嫁人,那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新郎也是莽撞、未经人事的少年。
新婚夜,她几乎疼到昏厥,但她必须服从丈夫,必须接受丈夫,只有这样,她才能生下子嗣。
历代黔国公夫人几乎都靠着庶子支撑门庭。因为丈夫必须远去千里之外的云南镇守边关,历代黔国公夫人都是丧偶式婚姻,一生和丈夫同眠共枕的日子十分有限,她必须抓住机会。
但是女人受孕没那么简单,所以,沐家本宗很少有嫡子出生,基本上都是黔国公在云南纳妾所生的庶子承袭爵位。
但她是幸运的,新婚三天后,丈夫沐昆去了云南,下个月她癸水迟迟不来,顺利怀孕,并一举得男,生下嫡长子沐绍勋。
有子万事足。
刚开始她还是很满意这种丧偶式婚姻,女人么,富贵荣华一辈子,也是一种福气,何况十四岁就当了一品诰命夫人,荣耀之至啊。
为了不让家里爵位旁落到旁支,生下足够的儿子们,她甚至在嫡长子沐绍勋满周岁后,亲手挑选了两个家世清白,看起来好生养的温顺良家女子,送到云南昆明丈夫身边,借腹生子。
一年后,庶子沐邵贵还在襁褓里就送到沐府认祖归宗,姨娘一病去了,由她亲手抚养。
贵妇么,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己的孩子都是交给四个奶娘轮流喂养,所谓亲手抚养,只是每天问奶娘“吃了多少,哭了么,现在多少斤了”等,所谓口头育儿而已。
舒舒服服的当贵妇,不奢望爱情,把黔国公夫人当成一份工作,薪水高福利好离家近,这样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哦。
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再大的富贵、再安逸舒服的生活,也有厌倦的一天。
尤其是亲生儿子到了八岁之后,被丈夫接到云南,培养成为接班人,她膝下空空,还是觉得寂寞了。
幸好,没有嫡长子沐绍勋,庶子沐邵贵是个聪明机灵体贴的人,他看出嫡母的落寞,经常给嫡母讲一些外头的见闻,笑话等等,陪着嫡母出去散心,给她解闷。
沐邵贵十五岁时,她三十一岁,到了这个年纪,生理的渴求蓦地激烈起来了。
但是丈夫远在昆明,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几乎夜夜春梦,思之欲狂。
一次家族大祭,丈夫终于从云南回来了,她欣喜不已,热情的迎接丈夫归来。
但是丈夫当晚去了青春娇艳美妾的房间,并不想碰这个没有感情、也没有青春朝气的正妻。
三十一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很多都开始当祖母或者外祖母了,被外界视为“夕阳红”老年阶段,是个老女人了。
她彻夜未眠,对镜自照,镜子里的她明明一丝皱纹都没有,也没有白头发,为什么丈夫就是不碰她。
丈夫带着美妾回云南,嫡子沐绍勋也跟着去了,留下她在沐府喝酒消愁。
沐邵贵一直陪着她,守着她,终于,在一次两人都喝醉之后,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打破了暧昧和伦理,两人吃下了不该有的禁果。
禁果真香啊!
沐邵贵正处于少年最亢奋、对成熟女性最有兴趣的阶段,和三十岁出头、欲望最旺盛的太夫人一拍即合,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几年鱼鳔和羊肠子用了不知多少,小心翼翼的,不过还是出了意外。
喝药打胎风险太大,太伤身体,还是生下来比较安全。
幸好,现在的沐府是太夫人和沐邵贵说了算,她干脆以礼佛的名义闭门谢客,安心养胎。
六个月,肚皮大到连厚实的冬衣都藏不住了,家里还意外死了个侄媳妇办丧事,人多眼杂,干脆搬到都是亲信的温泉山庄里住。
太夫人打算生完孩子再搬回沐府,孩子养在外头。
哗啦啦,有人下了温泉池。
一双手摸向她的肩,轻轻揉捏,身后那人说道:“大夫说六个月胎儿稳定,可以同房的。”
太夫人闭上眼睛,享受按摩,“我累了,一上午还没折腾够吗。”
那人说道:“不够,都憋了快五个月。”
太夫人笑道:“你不是有媳妇吗?小模样还挺好看的,我见犹怜。”
那人说道:“她太寡淡了,没意思,在床上像个木头人,没有反应,我一度以为是跟个死人睡觉。我宁可一直等着你。”
太夫人会心一笑,转身抱住那人,“年轻真好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年轻的人。我现在理解我那个死鬼丈夫为什么不进我房间了,换成我是男人,我也爱十六七岁的美娇娘。”
两人正要继续享受人生,外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锦……锦衣卫包围了山庄,说是发现逃犯攀爬山庄围墙的痕迹,山庄跑进来五个刺客,沐朝夕非要带人进来保护太夫人和二爷!”
作者有话要说:《致命女人》刘玉玲餐车里的名场面
第65章 连环计
所谓近墨者黑, 跟着白司药混久了,沐朝夕也学会了碰瓷。
他指着雪地里纷乱的马蹄印,以及温泉山庄围墙上“刺客”来不及撤走的绳索以及爬墙的痕迹说道:“嫌犯狗急爬墙, 已经逃窜进去了, 你们快进去给我搜!其余人等守在外头, 不准任何人出去。”
沐朝夕带着亲信疯狂拍门,应天府尹衙门和魏国公府借出的一万士兵将温泉山庄包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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